“罗姨呀!”沈云裳歪了歪头,“我刚问了,罗姨说愿意嫁给父亲,不过既然父亲另有喜欢的人了,强扭的瓜不甜对不对?这种事情可不能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不勉强!”沈守城又惊又喜,一迭声地说,“我愿意我愿意!我要说的就是你罗姨呀,你看看这这事闹的,云裳啊,你可千万别去拒绝啊,我可是同意的,我同意!”
“哈哈哈!”沈云裳终于忍不住,前仰后合,笑个不停,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夜楚离也是好笑不已,赶紧扶住她纤细的腰肢,以防她把自己给笑倒了。
沈守城愣愣看了他俩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好气又好笑:“你这丫头,还寻开你爹的开心来了,你看你,真是……楚离呀,你看你把她给惯的,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话是这么说,他却是满脸的笑。
一来因为女儿真心实意为他着想,二来他也了却了一桩心事,能不开心吗?
夜楚离微笑说道:“父亲说的是,待回去之后,我定会说说云裳的。”
瞧瞧他那眼神,听听他那语气里,宠溺都快溢出来了,哪是舍得对沈云裳说重话的样子?
“哎呀,你看看我
这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做了那么多糊涂事,这辈子居然还能善终!”沈守城高兴之余,不禁感叹道。
沈云裳嗔怪道:“父亲说什么呢?父亲心地善良,为国争荣,为保护百姓鞠躬尽瘁,父亲这样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善终了?这种话以后别说,父亲就安安心心就好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我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沈守城对沈云裳的话没有一句不遵从的。
这就妥妥的女儿奴啊。
沈云裳这才又笑了起来,哼一声,说:“这还差不多!”
夜楚离用力揽了一下她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恰在这个时候,罗梦竹走了进来,向三人行礼。
沈云裳上前阻止,笑着说:“罗姨,我刚刚已经跟父亲说了,你们的事情成了,待父亲的伤好了,我让人查一查,找个黄道吉日,为你们把亲事给办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的长辈,见了我们可不要再行礼了,相反,我和王爷要向你行礼呢。”
沈守城看着罗梦竹,傻呵呵地笑。
罗梦竹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上顿时浮起两朵红晕,又羞又有些不安,赶紧道:“王妃言重了,我——”
“以后罗姨也不要叫我王妃了,就像父亲一样,叫我和王爷的名字就行了,你嫁给了我父亲,就是我们的长辈,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这规矩可不能乱。”沈云裳非常认真地说。
“哦,好,我知道了,云裳,真是多谢你了。”罗梦竹的脸羞红的厉害,迅速看了沈守城一眼,又赶紧把目光移开。
沈守城嘿嘿笑,越看罗梦竹越觉得满意。
不只是因为罗梦竹本身就很适合娶来做妻子,更重要的是,她曾经服侍过玉雪灵,沈守城在她身上,多少也是寄托了一些对亡妻的思念。
这绝对不是对罗梦竹的侮辱,或者是把她当成玉雪灵的替代品,而是一种情感的共鸣。
他相信罗梦竹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才答应嫁给他。
“这真是一件大喜事呀,一定要让厨房多做些菜,咱们一家人好好喝一杯!”沈云裳也是越想越高兴,接着又正了脸色,“不过父亲你可不能喝酒,以茶代酒就好了,先养好伤要紧。”
沈守城呵呵道:“知道啦,知道啦,都听我女儿的!”
众人又都笑起来。
罗梦竹也笑了笑,却锁着眉,有些不安,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沈云
裳很快就发现了,关切地问:“罗姨,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
沈守城顿时又紧张起来:这还有什么顾虑啊?是梦竹先点头答应,不带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