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刘畅跪在耶萨列徳身边,拉着她是手,眼泪终于忍不住,哗哗的流了下来。他和这个姐姐仅仅是一面之缘,可突然感觉好像是多年的好友,好像是亲情血脉在相连,仿佛是回到了母亲的身边。
什么样的苦,什么样的痛,居然让这个姐姐用漫长的时间自我惩罚,不是一天,不是一年,不是一百年,也不是一千年,而是一万多年,自我封闭,不说一句话?
刘畅环顾四周,看到一个较高的平台。就把耶萨列徳的身体,抱起来,平放在平台上。
这个飞行器他现在还无法启动,因为他没有启用这个机器的授权,除非以后,他以后成为基地的主人,或得到基地的授权,在此之前,能启动它的只有它的主人,而它的主人,现在正平静的那里。
“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浪子回头,悔过自新的鬼话,任何人都要为他的行为负责,你伤害了我的姐姐,我就是把你肢解成碎片,也是天经地义。”刘畅擦干眼泪,拿着所谓的手枪,来到白衣人的面前,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看着还插在对方眼里,露出半截的天选之子手环,说道:“但是,姐姐的临终遗言,我会遵守,我不会杀你。你既然说,你是姐姐的良人,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必须是姐姐的良人,你想活,这没问题,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但是,从此以后,你不准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白衣人听到刘畅说话,身体也有了动静,但因为只有一只手可以灵活活动,连坐起来很费劲,但还是艰难地坐起来。
耶萨列徳临终的交代他也清楚的听到了,他也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地听着。
刘畅摇了摇头,走了出去。门外除了接待者外,已经没有其他人了。门外的广场已经被白雪覆盖,显得格外的空旷。
刘畅把一切安排妥当后,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迎着呼啸的北风,上路了。
自从离开穹隆银城,刘畅的心情很差,倒不是悲伤耶萨列徳的境遇,对于一万多年前的战争,孰是孰非,根本无法考证。
他悲伤的是他自己,虽然不是直接面对,但他还是彻底了解到,他所自豪的依仗,在真正的文明面前,连笑话都算不上。一个可以上天,下海的文明,在外星人的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的笑话;而外星人,好像对基地也是十分的忌惮,那基地有没有忌惮的对象呢?如果有,那是谁呢?
“虽远必诛”想到这四个字,这四个字说出来,让人热血沸腾;听起来让人激情澎湃。刘畅不由露出很玩味的笑容:“这是祖父十分自豪的豪言壮语,可他绝对想不到,如果这也‘远’,远到你目不可及呢?你跑一辈子都没有人家一步跨的远,你还怎么‘诛’?
十日后,刘畅终于看见横跨大地的一片群山,个个山头,白雪皑皑,有的山峰,高耸入云,直插云霄。
“就是这里了。”刘畅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催动自己的坐骑,加快了脚步。
爬到翠颜仙女峰北面山峰顶下百丈的位置,站在一个斜月形山崖裂缝前,整个洞口平平常常,毫无稀奇。洞外北风呼啸,漫天云雪,洞内却风平浪静。
刘畅本来以为洞里一定很黑暗,空气中一定带着浓重的腐臭味,但到了里面,他却看到一片浅蓝色的昏暗的光线,这种光线,象空气一样,并非只是从他刚才进来的洞口那儿射来的,是从岩石的裂缝里穿进来。
这些在洞外是看不到的,但到了洞里,却看到那些长在石缝里的常春藤,卷须蔓和野草的枝叶。刘畅在洞里站了几分钟,里面的空气并不寒冷,反倒很温暖,到现在刘畅才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居然不受光线的影响,可以透过黑夜用墨一样的黑织起的屏障。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看东西,所以即使是岩洞里最深的角落他也可以看得到。岩洞是由花岗石构成的,四壁生辉,就象钻石构成的。顺着干燥的由石头组成的斜坡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