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有病吧?”
“是是是,我妈有病,你们还管治病?我现在就回去,让我妈也来。”那个傻子转身就走。
“不准走,谁让你走的?”
“我回去接我妈呀。”
“接你妈干嘛?”
“是啊,我接我妈干嘛?”
“你看,这个怎么办,就是一个傻子,打走吧?”正在做记录的属吏,看了一下站在身边的衙役,一时拿不定主意,便询问道。
“万一是装傻怎么办?”衙役掏了下耳朵,斜眼看了下属吏,我是谁,我是衙役,你问我,我问谁?我只管谁不听话就揍谁,你让我揍谁就揍谁,我怎么敢做主张啊。
“要不也抓起来?”属吏装着没看见衙役不耐烦的脸色,继续询问。昨天,张班头差点掉脑袋的事,他可是听说了,万事小心为妙。最好不干,不得不干的,就往糊涂里干,挨骂是小事,反正自己也爬不上去,但脑袋丢了,不好缝。
“抓起来,抓起来,让他们去分辨吧。”衙役的想法何尝不是这样的,让我开口放人?门都没有!抓错了,没大错;放错了可是大罪过!
听到属吏大喊:“带下去,带下去!”
那个傻子笑得连鼻涕都流出来了:“哈哈,我被抓起来了!我被抓起来了,我再也不会饿肚子了,哈哈哈!!”
被这笑声感染,那些本来有些垂头丧气的,也不觉挺直了腰杆,很骄傲的环顾一下四周,颇有:“千秋渺矣独留我”的气概。
“下一个!下一个!!”
身高一样差不多的,留下;面皮白净的,留下;浓眉的留下;细目的留下;短胡须的,留下。当然,我们的太子也被留下,虽然他现在面皮已经不白了,也不是浓眉了,也几乎没有胡须了。但是,身高没变,细目也没法变。通缉令上虽没说他带了俩孩子,可也没说他没带孩子啊。就这样,爷仨被归入嫌疑人队伍,这个队伍面前已经有八个人了,当然,不包括这爷仨。八人中居然还有一个瘸了半条腿的和一个傻子,瘸腿的因为他也是浓眉细目,而傻子呢,因为,因为怀疑他装傻!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天也慢慢的变暗了。他们这个队伍原来的八人,增加到十五人。奇葩的事情还是继续发生,这十五人中,居然有一个女人!!
“呜呜呜。我是女人,你们为什么抓我?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当这个女人被列为嫌疑人开始,就哭闹不止。
“你说你说女人就是女人啊?嘿嘿,要不让大爷试一试?”
负责看管的俩衙役,笑嘻嘻地看着哭闹不止的那个女子,用手抚摸着下巴,嘴里污言秽语不断。
把那个女子吓得再也不敢说话了,只得蹲在一边呜呜哭泣。
关了城门被带到县衙,他们十五人被安置在一个空旷的广场,应该是校场。校场中搭了一排的草棚,有十多间,看来是新搭的,已经有四五十人了,大家都安安静静的或坐、或站、或躺在各自的草棚里。刘据爷仨和另外俩被安置在一间草棚,很巧不巧,那个女太子嫌疑人,也被安置在真太子一间草棚。
那个女人也不敢哭了,只是两手抱膝,萎缩在草棚一角,把头埋在膝盖里。
在隔壁的草棚里,刘据居然发现了一位熟人----今天在城门口一起被带走的那个文人书生,他不是当时就被放走了吗?咋又回来了?那个书生也看见了他,他们爷仨在当时也挺显眼的,老少乞丐,乞丐世家。
这个年代虽然乞丐不少,但父亲带俩孩子的乞丐还是少见,一般情况下,乞丐父亲都会把孩子卖了,万一卖到好人家,说不定还能混个温饱,也好于带着俩孩子一起饿死。靠要饭能把自己养活就不错了,还养活仨,谁家有那么多剩饭喂你们啊。书生淡淡地看来他们一眼,除了片刻的惊奇,并没有再多关注,三个乞丐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刘据看俩孩子都躺在茅草上睡着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