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时刚过,老管家就回来了,刘畅和哥哥在大门口迎接了他。
老人一看到刘畅,立马把俩孩子抱在怀里,痛哭失声,他知道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他注定会冤死在大牢之中。巫蛊,在大汉朝是禁忌,谁碰谁死,绝无意外。
这个孩子不知道用了什么逆天的手段,他仅仅在大牢呆了一天多,就无罪释放了。能见到今天的太阳,老管家真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老家伙,别哭了,回来就好,我哥说了,你可得好好慰劳我们一下才行,”刘畅语气轻松,心情舒畅,“把你的好吃,好喝的都拿出来,大吃一顿。”
刘畅知道,这个时候,决不客气,不然会给这个老人心里留下阴影,会让他觉得你心有所图。
这个阴影会慢慢放大,成为他心里的疙瘩,这就是升米恩,斗米仇!一个人给另外一个人的恩太大,以至于无法报答的时候,这个恩就不是恩,而会转变成仇。最终的结果,只有杀掉这个恩人,才能了结这段恩情。
一顿胡吃海塞,就连自己的傻哥哥都醉的不醒人事,并接受了老管家塞给自己的几个金饼子,哥俩才摇摇晃晃的在宵禁之前回到了自己赔款地,那个破落的大院。
再次醒来的时候。刘畅还是觉得浑身的酸痛。看看床榻,很平整啊,垫的也很厚实啊。咋还像劳累了一天似的?活动活动身体,没啥不妥的。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可昨天也不累呀?小三拍拍脑袋,不管了,没毛病就好。
起床,洗脸!终于可以洗脸了。到井边,提了一桶水,就地洗脸,梳头就算了,没梳子。垂髫的意思是披头散发的意思,可披头散发太难受了,找个木棍把头发束起来。怎么束呢?父亲好像是这么,还是这么束的?好像是先挽个髻再用发簪穿起来,好像也不对。摸了摸,还是偏的。算了,弄个绳帮上也行,比披头散发强多了。
就在小刘畅和头发较劲的时候,院门被拍的啪啪作响。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特意找个个顶门杠将门顶住了,这时候门被又拍又踹的,却依然稳固。
“谁?”
小不点小心的问,不会是那个衙役带着大部队杀回来了吧,自己一个人还好,现在还有一个哥哥,一旦动起手,自己恐怕很难顾及哥哥的安危。
“快开门!”外面拍门的声音很急促,也伴随不耐烦的喊叫。
小不点心里还是有点害怕,顺便操一根木棍,背在身后,然后才慢慢的走到门边,移开顶门栓。
门闩一移开,门哐当地一声就被踹开了,小三急忙的向后一跳,才没有被门板撞到,呼啦啦的一下挤进五六个十几岁半大孩子。他们看到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刘畅,也露出吃惊的表情:
“就你一个?还有谁?”
“还有哥哥,在睡觉,没起来。”
“把你哥哥叫出来!”
“你们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也跟你说不着,一个小屁孩,赶紧把你哥哥叫出来,不然,连你一块揍!”
“不敢叫,我哥哥脾气大,叫醒了要发脾气”看见只是一群半大的孩子,刘畅放心了,他忘了自己才是那些孩子眼里的孩子。
“还敢和我们发脾气,哥几个弄死他。快去!!”
“你们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我去告诉哥哥。”
“跟你哥哥说,这个地方是我们的了,跟你哥哥赶紧滚蛋”
“这里是你们家吗?”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告诉你,现在、这里、是我们的了。跟你哥哥快滚!屋里的东西一样不准动!”
“就是说,你们现在要抢我们的地方?”
“嗨,这小屁孩话真多,滚开”说着,上前就要推开小刘畅,直接冲进屋里,找小屁孩的哥哥算账。
“啊呀”
冲在前面,正要把小不点推开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突然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