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瑾年怕他不信,有些着急:
“四夫人恨我入骨,今日里我又坏了她好事,只怕她逮着我一点不是,都会上纲上线。”
夏侯焱瞧她小脸急得通红,饶有兴趣地笑道:
“看样子,你今日又威风了一把,本王还错过了一场抓奸的好戏?”
许瑾年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做了一个简短的总结:
“四夫人设计家丁与许稔芬的奸情,想要害她腹中胎儿,但是被我当场识破,没有得逞。”
夏侯焱刮了刮她的鼻梁,宠溺地笑道:
“年儿如此威风,本王倒也放心地出发了!”
许瑾年满心诧异:“去得这么急么?”
“那当然了,若是还不把岳父大人接回来,我的年儿什么时候才敢与本王三聘六礼?”
许瑾年羞得推他:“满嘴胡言,再这样我就不敢理你了!”
知道她素来脸皮薄,夏侯焱没有再为难她,换了个话题:
“你觉得太君有不妥?”
“是的,祖母吃斋念佛,从来都没有派人在门外把守,但这一次,竟然里三层外三层的有人守着,我担心祖母是被人限制了自由。”许瑾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看样子许府的水也很深,若是本王今日不来,他们如此为难你,谁来护着你?”夏侯焱眸光中隐约有些担忧。
许瑾年俏皮一笑:“我是算好了的,这个时间四叔刚好下朝,四婶若是有陷害祖母的想法,四叔第一个不会饶她。”
许长瑞一直在边疆作战,许太君一手拉扯大两个儿子,非常不容易,她的几个孩子对她都是很孝敬的。
她相信,许德盛不会参与其中。
要想让许德盛发觉事情不对劲,就只能把事情闹大,闹到让许德盛亲自发现谢初瑶的秘密。
但她没料到夏侯焱会来,他来许府,真的是为了出征前,来祭拜祖父的?
一阵脚步声传来,二人止住了交谈声。
许德盛步履冲忙的前来请夏侯焱前往祠堂,也不知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弄好了三牲、瓜果、线香,显然对夏侯焱的要求特别看重。
几人来到祠堂边,罗归云正在门外焦急的徘徊。
“都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开门?”许德盛平素里不太管府内的事情,今日才知道府中家丁竟然一个一个的不太靠谱。
闻讯而来的二夫人神色匆忙地走了过来,道:
“四弟,平素里母亲万分看重祠堂,祠堂的钥匙都是她自己拿着,平时在外负责伺候祖母的都姜嬷嬷,今日怎么找都找不着了!”
“姜嬷嬷如此沉稳的一个人,怎么会找不到?”
许德盛有些诧异,心中隐约有一些不安,他今日里一直沉浸在睿王亲临许府的激动之中,本没有多想,现在想来,似乎处处透出古怪。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也充满了惊疑。
“这姜嬷嬷,趁着自己资格老,得母亲重视,真的是越发不把母亲放在眼中了——哎呀!都不知母亲在祠堂里面有没有饿着。”
谢初瑶一边抱怨,一遍焦急地催促着许德盛:
“老爷,这番动静,母亲都没有回应,还是赶紧想办法开门吧!”
“对呀,平素里祖母只吃姜嬷嬷送的饭菜,这姜嬷嬷倒是有多久没有送饭菜了?”旁边的几人也都着急了。
一抹寒意瞬间弥漫全身,许瑾年起身上前。
但夏侯焱比她更快,走到厚重的祠堂外院大门前,双手贴近铁门,暗自运气,大门发出一声闷响,打开了。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见许瑾年快速推开门,疾步进入院内,沿着走廊直接飞奔祠堂大殿而去。
众人惊疑不定,也缓缓跟在身后。
许瑾年看着熟悉的许家祠,儿时跟随祖母身后的记忆一幕幕浮现。
每一次许家男子出征,祖母都会带着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