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色阴沉可怕,这时刚好窗户旁边又炸起了一个惊雷。
夏侯音被惊骇得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忙不迭声地喊道:
“父皇请明鉴,儿臣绝对无此之心,而是太医们都诊断——皇兄他真的是已经殁了啊!”
屋内几乎黑成一片,窗外突然暴雨倾盆,雷雨交加。
随即,下人们赶紧点上了灯笼赶了过来。
皇帝面色沉冷地矗立一旁,冷冷地盯着跪在他脚下的太子一眼,又瞅了瞅两位各有心思的王弟,把目光投向静立一旁没有作声的夏侯焱:
“焱儿,你怎么看?”
“回父皇。”
夏侯焱面色依旧沉静,他向前踱了半步,冷然开口:
“儿臣相信医圣,儿臣亲眼目睹他在镇国公府不为名利所动,只为救病治人,是真正的医者,他肯出手相救,儿臣感激不尽。”
皇帝点头,对着破天点头示意:
“那就劳驾医圣了!如若能将我皇儿救醒,朕一定重金有赏!”
破天微笑颔首。
他回头又看向夏侯焱,道:
“焱儿知晓大义,沉着稳定,医圣这边,就由你负责,一定要招待好他,并配合到位!”
一旁的蔡园偷眼看了一眼皇帝,只见他深蹙的眉心舒展而开,极力赞叹道:
“睿王真的是明察秋毫,做事稳重啊!”
众人心中又惊。
这蔡园虽只是一个太监,但是常年服侍皇帝,最能知道皇帝的心思。
且看这夏侯焱,虽然母族势力薄弱,外公虽然是六品官员,但已经老态龙钟,两位舅舅皆是扶不起的阿斗。
这位皇子常年混迹于欢场,成为了大家最不看好的一位皇子。
献王冷冷地看了一眼夏侯焱,不知心中所想。
但夏侯音的表现差强人意。
暴风雨当前,皇帝呵斥着太子:
“太子,为父让你好好在朝堂听太傅讲课,你偏生要去民间游历,这就是你学到的东西?连亲兄弟之间的情义都不顾及!”
皇帝声音洪亮,声声刺耳。
太子两股战战,伏地不起。
“给我滚出去!”皇帝见不得他那副没骨气的样子,冷声喝道。
夏侯音神情一怔,牙齿咬了咬,终究是灰溜溜而去。
气氛压抑不已。
献王心中冷笑,皇帝如此道貌岸然,因为牵涉到夺嫡之争,还不是将他遣到西北蛮荒之地,过着自生自灭的生活。
又谈了什么兄弟亲情?
“皇上,治病救人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还请皇上随臣弟去旁殿等候。”谷王笑容可掬地对着皇帝说道。
马屁精。
卫王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谷王,心中冷嗤。
献王眉头皱了皱,连忙躬身道:
“臣弟有事在身,臣弟告退。”
其他人等一见献王出声,也连声附和请辞。
皇帝内心忧心如焚,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个个便如同大赦,连忙撤退。
一出后院,卫王看着走在前面身宽体胖的谷王,出言相讥道:
“怎么,谷王不陪着皇帝哥哥喝喝茶,拍拍马屁了?”
谷王惊诧地抬头望向卫王,笑眯眯地说道:
“三皇兄,难带皇帝哥哥不也是你的哥哥吗?你可别忘了,咱们三个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自然要比别的人要亲厚。”
卫王冷眼瞅了瞅圆滚滚的谷王,没好生气地说道:
“也就你这样没头脑的人,才会巴心巴肺地认为人家和你是亲兄弟,怎么不见得你叫我这位亲哥哥喝个茶,聊个天什么的?”
谷王一怔,随即笑逐颜开地道:“三哥果然愿意与小弟一起喝茶吗?”
卫王一脸嫌弃地看着谷王那巨大的身形,道:
“现在还敢称自己是小弟?你这份量,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