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淑妃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心中一惊,突然尖声道:
“是你!一定是你!你一定是和夏侯音一起,陷害了皇长子!”
她记起来了,这位是许家的嫡长女,是夏侯音的太子妃!
她怒火中烧,很想抽许瑾年的耳光。
然而,此刻她才发现,眼前娇俏萌软的小姑娘,手劲是真的大,她竟然动弹不得。
众人听着她那出言不逊的语言,又是神色大变。
这范淑妃只怕是神经有些错乱了,这话如若是被皇后听见,只怕她这是要被打入冷宫了!
刘济泓匆忙上来,就看到如此一幕,眼光里也充满了震惊。
他的脸色也并不好,但他何时见过夏侯焱如此狼狈的时候。
他强忍住悲痛,站在夏侯焱的旁边,阻挡住众人偷窥的视线。
听着范淑妃荒诞不经的言论,他冷声道:
“淑妃娘娘,如若您是来吊唁的,就请尊重我的表哥亡灵,不要大吵大闹,如果您是来闹事的,微臣定要启奏皇上!”
范淑妃脸上神色变化莫测,随即又露出冷笑:
“你们刘家就是这样待外甥的?一个偌大的丞相府,竟然连个李锦都看不住?”
说起刘家,范淑妃克制不住自己的暴怒,这些人全然都是窝囊废!
然而当她的目光在触及刘济泓那双燃烧着滔天恨意的眼睛的时候,心中骤然一惊。
她也听说了,左丞相一家为了保皇长子,费了很大的力气,甚至将整个丞相府的私兵都搬了过来。
那李锦,究竟用了什么毒计,让皇长子中招的?
“本宫定要那李锦的狗命!”
暴怒难消,范淑妃眼神阴鸷,冲着夏侯焱嚷道,
“他是因你而残,因你而死!你若是有点良心,就立即去李锦府上,将李家上下老少,全部斩杀了,为皇长子报仇!”
无悔唇角勾起冷笑,方才还指着他们的主子破口大骂,口口声声都拿着皇长子与他们主子的过往说事。
如若不是尊重她是主子的母妃,这样的女子,只怕是要被千机门全员追杀了!
“李姝呢?那贱人在哪里?”
范淑妃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面色变得阴沉可怖,目光阴冷地盯着夏侯焱,道,
“你竟然为了那贱人,还跟康家结上了梁子!那贱人——”
周遭前来凭吊的臣子们越聚越多,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
看着范淑妃竭嘶底里的吼叫,许瑾年的眼眸中,爬上一点一点的冷意。
她手指暗暗用力,捏在范淑妃的穴道上,适才还在叫嚣的范淑妃忽地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忽地打了一个呵欠,生出无限倦意,眼神也变得游离。
一直心惊胆颤矗立一旁的青梅见状,赶紧上前搀扶住范淑妃,温声道:
“娘娘,您如此厚待先皇后的子嗣,她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许瑾年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丫头倒是伶牙俐齿的,懂得察言观色,一个厚待先皇后,掩饰了范淑妃的失态。
也替夏侯焱挽回了一点颜面。
范淑妃走后,管家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焦急地吩咐着下人,道:
“快过吉时了,赶紧盖棺!”
“慢着!”
又一道声音传来,管家心中一惊,这又是什么人前来捣乱了?
他寻声望去,只见一中年男子,一身毫不起眼的灰袍,却难以掩饰住他那卓尔不群的气质。
管家原本是见多识广的,见着此人阻拦,却不知此人底细,亦不好发作。
他面露难色地看着夏侯焱,嚅嗫道:
“睿王,您看这该怎么办?如果不在吉时盖棺,只怕是会影响了皇长子轮回的路!”
“管家真的是很上心啊!”
刘济泓眉头轻皱,冷声道,“我们刘家自然会为秦王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