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信厚见无人吭声,更加得意,叫嚣着就要扑向许瑾年:
“把这个妖女拿下!”
但适才已经吃过暗亏,他也只是叫嚣得厉害。
他的手下也都是呼声高,不敢靠近。
许瑾年一双清冷的眼眸淡淡地扫向他,道:
“是我方才用力太轻了吗?左太丞还想试试不同的滋味?”
左太丞气得抖擞,适才被她拿捏住的手,似乎还在隐隐作痛,他语气中有一丝惶恐:
“你……你还想要当众行凶?”
许瑾年目光淡然地扫过他那不住抖擞的右手,唇角勾起冷峭的弧度:
“太医丞,你在太医院的高位是买来的吗?”
左信厚闻言,脸色立马涨得通红,他吹着胡须叫道:
“你,你血口喷人!”
许瑾年也不动怒,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太医丞身居太医院高位,怎么连救人都分不清?”
左信厚气得直翻白眼:
“你明摆着想要我的命,还口口声声说救了我,真的是不知所谓!”
“这位小姑娘说得对!她确实救了你!”
一道声音突然从一旁传了过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穿透力却是极强。
众人回眸去看,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长得丰神俊朗,慈眉善目。
左信厚见又来了一个和他“唱对台戏”的人,见此人虽然精神抖擞,肤色红润,穿着却非常一般,像是一般贫民穿的灰色粗麻布衣,不由得笑了。
冷声嗤笑道:“镇国公真的是太亲民了,什么阿猫阿狗都给放了进来。”
布衣男子也不恼怒,反而和蔼可亲的看着他道:
“如若是要说阿猫阿狗,左太丞应该最近被狗相处太近,以至于染上了疫症尚不自知,适才这位姑娘对你下手,确实帮你解了部分病症。”
左信厚面上一怔,随机矢口否认:
“你这是想变着法子骂我吧!”
布衣男子拈了拈下巴上的胡须,笑道:
“左太丞最近是不是觉得时而头脑发昏,感觉气闷胸喘?晚上睡不好,尤其是黎明时分?”
左信厚面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失声问道:“你是谁?”
他近日的确是深为睡眠所困扰,夜不能寐,尤其是凌晨有狗叫的时候。
因为睡眠不好,但是他身为太医丞,连自己的病都看不好,那岂不是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
他从医二十余载,也懂得望、闻、问、切之理。
尚若说许瑾年的出手古古怪怪,那么此人却说得他心服口服。
但是他哪里肯在众人面前自暴其短?
片刻怔楞之后,他冷声道:
“这人莫非是江湖骗子?想必这镇国公府也真的是故弄玄虚,等了这么久,没见到破天来,反而一个一个的古怪异常。”
众人不太理睬他。
心中暗道此人不说医术如何,这个人修养实在是欠缺的很,原本无事,非要在太子面前拍马溜须,整出这么多事,实在是聒噪得很!
左信厚瞅了瞅太子,只见一堆人围着太子身后,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而众人皆是一副对他淡漠处之的表情,只好给自己下了一个台阶,道:
“一个破天也不过如此,遮遮掩掩都不敢露面,呆着也没什么意思,还是撤了罢!”
他一甩袖子,返身要走。
灰衣男子忽地叹息:
“左太丞果真要走?只怕是出门之后,就要半身不遂了,鄙人劝你还是让家丁准备好一副担架跟随着一起走吧!”
众人一惊,这人说话怎么如此歹毒,才见面三言两语就咒人残废,这也太无理了吧?
众人抬头望向开口的中年男子。
却见他一脸淡定,似乎自己说的话只不过是家常便饭那么简单,他似是对许瑾年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