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你——你这——妖女!”左信厚又惊又怒,疼得大汗淋漓,却强装镇定地厉喝。
许瑾年眼眸一寒,再抬眸的时候一派天真烂漫:
“这位大叔到了更年期,开口就骂人,太医院的人都像你这样脾气不好吗?”
两根手指轻轻地在他的手腕上弹了弹,左信厚额头上的汗珠顿如雨下,面孔乌青得一句话都说不上了。
众人原本听这姑娘开口声如黄鹂鸟,又听她的话好笑,虽不懂更年期是什么意思,但被她那无辜的眼神给萌到了。
但是转眼之间,就看见她只是轻轻弹了弹手指,左信厚就如此惨烈,众人皆是心中一凛,皆静观其变。
夏侯音眉头一皱,左信厚为他出头,他怎能不知道,只是没想到左信厚如此呈匹夫之勇,真不堪大用。
“这位姑娘,太医院的人可不都像他这样爱出手打人!”
又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这次开口的却是李姝,“像我的父亲,就是一位脾气极好的太医。”
李姝眼中露出了惊艳的表情,看向许瑾年,一脸的惊奇:
“这位姑娘用的是什么手法,竟然能起到如此大的作用?”
许瑾年笑而不语。
夏侯音清咳了一声,一身银丝松鹤长袍衬得他俊逸不凡,他闻声说道:
“这位姑娘确实厉害,只是左太丞何罪之有,让姑娘让他下次毒手?”
“太子——”一直端坐在一旁看热闹的献王忽地开口,“久闻太子最是怜香惜玉,怎么对这姑娘一开口就如此之重?”
许瑾年眼波流转,忽地睁大眼眸,看向献王,道:
“这位王爷说得在理,我可没下什么毒手,不知太子为何如此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她竟然当着朝堂臣子与江湖大家的面,说太子血口喷人?
席间有人喷茶而出,只能连忙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于是,席间咳嗽声彼此起伏。
许瑾年可不认为献王会如此好心的来帮助她,只不过太子恰好是他要对付的人而已。
她懒懒地把手指拿开,漫不经心地在桌面抽出了一条锦帕,以茶水濡湿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皎洁如玉的手指。
她眉头微皱,似乎碰了多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的。
左信厚在她放手的瞬间,直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乌青的面庞忽地变得涨红。
他恼恨万分地指着许瑾年:
“你刚才用了什么妖法?竟然敢当着太子的面,对我如此无礼?”
许瑾年好不容易擦好了自己的手指,一脸嫌弃地冲他说道:
“左太丞不是太医院的股肱大夫么?这都看不懂我在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