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年如何,相信在座的诸位皆有耳闻,先不说她是否有如此谋略,如真是他国刺客,许瑾年有本事逃脱?”
林耿不怒反笑:“珵国公如此健忘,莫非是已经忘记了江绍敏公子在演武场被许瑾年吓得屁滚尿流的事情了?”
有人压抑不住,笑出声来,随即又赶紧捂着嘴巴,生怕惊扰朝堂。
江肇泰老脸通红,甩袖道:“那只是许瑾年刚愎自用,用的非常人手段!岂能怪我儿懦弱?”
眼见二人又要闹上一番,皇帝微微拧了拧眉心,眸色深幽地环视众臣,沉声问道:
“诸位谁愿意前去查探一番?”
众臣眼观鼻鼻观心,皆不言语。
众观今日皇帝对许家父子的事情如此淡漠,就已经知晓圣上心中对许德锡不喜,只怕是顶着二十年威名的许家,此次难逃一劫。
即使圣上没有这个想法,他们也不能冒这个险,是以,无人作声。
夏侯音眉心微蹙起,看了看如深海般深沉的皇帝,道:“儿臣愿意前往。”
他已经几次动了放弃许瑾年的心思,先前不过顾及着许家大房父子英勇善战,是夏启国第一大将军。
夏启国中央军权三分,守卫皇城的御林军、守在皇城外围的巡防营、负责外出征战的护国军,其中护国军最高统领则是许德锡......
而现在他眼看父皇对许德锡被困也不太紧张,心中震惊之余,已然知道父皇这是要分权了,那么分权之前,一定是要牺牲这位最高统领。
最好的方式,就是牺牲在战场上......
但是他与其他众臣不同,许德锡的嫡女还是他名义上未过门的妻子。当着众人的面,面子上的关切还是要做一做的。
皇帝眸光晦暗地落在面前毕恭毕敬的太子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侯音平日里见惯了父王对他如沫春风,哪里见过夏侯佑如此神色,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
他也不知道,父皇为什么突然会对他冷若冰霜。
难道还是因为贺东来那件事,引起了他的不快?
即使这样一件小事,父皇都如此介怀,那不知父皇到底还知道多少他的其他事?
早在两年前,他就开始筹谋了.....但他年纪尚小,做事也非常隐晦小心,皇城也一直未见任何波澜,竟不知最近竟然被卫王给盯上了.....
夏侯音骤然感到心慌如麻,他微微站直了身体,强自保持着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