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真的是只呆头鹅啊!”
范旭摇摇头,默默的端起了一叠西瓜子,漫不经心的嗑着。
他心想,一会准要把这呆头鹅的嗅事好好的跟夏侯焱说道说道。
齐琛听到许瑾年参赛的消息的时候,坐直了身子,他的旁边坐着一位圆脸的少年,二人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这时候旁边有人开始押注。
既然是贵族子弟,上流社会,押注是时下里最流行的富人之间的乐趣。
有人笑喷了!
嘲笑许瑾年往日种种劣迹。
“你们可不知啊,有一次许大小姐前来观赛,刚好太子殿下也从对面走来,许大小姐又惊又喜,竟然好端端走着路,都摔了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哈!”
“何止啊,还有一次,我家丫鬟的邻居的堂妹,在许家做丫头,探亲回来的时候说起来的,许家嫡女是一个十足十的草包,平日里一副冷傲清高的样子,却是个十足十的烂好人!”说话的是个瘦脸青年,说到一半,就停顿了下来。
“后来怎样?”众人听得焦急,追问道。
“她啊!看到有只断腿的狗,觉得它可怜,每日里都要拿着自己吃的饭去喂,甚至还拿了药,想去给那条狗包扎,结果怎样?”
瘦脸青年见众人听得起劲,又卖了一个关子。
“怎样?”众人抓心挠肺的。
“结果,狗受到了惊吓,直接跳起来,咬了她一口!”
“哈哈!”
“哈哈哈哈!”
“你们说她有多傻!那是头畜生啊,她矫情个什么劲!”
“你们别看她是许家大房唯一的嫡女,她傻着呢!一点威严都没有!平素里,只要谁去她面前唱个苦什么的,她必定会将自己吃的,用的,直接奉上!”
“这么说,她的心地很善良啊!”有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哼!放到其他家,可以说心地善良,放到许将军家,这样懦弱无能、人人都能欺到头上去的人,是不是个草包?”
“就是个草包!”
齐琛本来面带笑意的听着,听着听着,他却突然变了神色,他走了过去,冷声道:“但是她也是这届围棋大赛押注收获最大的人!”
“你是齐琛齐公子!”有人马上认出了齐琛,毕竟他虽不是第一,却也是个第二这般的人物。
对于强者,人们一向是心生畏惧之意。
马上有人好心的劝齐琛:“齐公子你有所不知啊,俗话说不会赌博的人往往容易赢,这就是运气,许瑾年不押太子派,或许就是不懂行情,反而押对了!”
“是呀!是呀,许大小姐是个草包,这是我们早就知道的,齐公子切莫被她一次反常的表现给蒙蔽了!”
“哎——你们到底押不押啊?比射箭,我就押江芙蓉江小姐赢!”
“我押康丞相之女康玉环赢!”
齐琛微微一笑,但看不语。
而那边,临上场,许瑾年突然哎哟一声,对江芙蓉说道:
“芙蓉姐姐,我好紧张,我得先上个茅房——”
江芙蓉看她那怂样,心道再不上茅厕,估计一会吓得要拉裤子里了!
她微微对两个丫头使唤了眼色,两个丫头会意,立马就偷偷的寻了个借口走开,趁着筱七、筱八不注意,就偷偷的跟在了后面。
筱七、筱八被众女围得密密麻麻的,无法得脱,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正在江芙蓉不耐烦的时候,许瑾年磨磨蹭蹭的,一路低着脑袋,看着脚尖的走了过来。
江芙蓉笑道:“瑾年妹妹,我们姐妹儿商量好了,人家男子玩的是百步穿杨,我们这次玩的是百步射鸡蛋,百步之外,举箭向四面投掷过来的鸡蛋进行射击,如若射击不中,就会被鸡蛋砸中。”
这本来是她们前来堵许瑾年之前就想好的招,她们料定从来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