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原心中叫苦,原本平日里无人揭榜,太子也未提拔多少御林军参与护卫。眼见着对方愈战愈勇,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宁中原快步走向两名女子的马车,想带着她们赶紧逃命。
“姑娘快跑!”宁中原一靠近马车,就冲马车内的女子急声说道。
然而马车里非常安静,并没有人回应他。
他暗叫不好,不由得一把掀开了帘子,却见白衣女子正淡定的坐着,不见一丝慌乱,而青衣女子的剑却已经抵上了他的脖子。
“太无用了!”青衣女子杏目圆瞪,收回了凛冽的长剑,“指个方向,我们便自己去了!”
宁中原被她的话羞的满脸通红,先是恼怒,而后生出敬服,大难面前,他历经百战,竟然还不如白衣女子那么淡定。
“鹂儿又调皮了!”白衣女子轻笑一声,轻声软语,“侠士不要介意,我这位妹妹最是刀子嘴豆腐心了。”
宁中原更是一阵羞愧,马上作揖道:
“看情形,我们遭遇了三路埋伏,我们人手不多,眼下应该趁乱离开。”
白衣女子依旧不动,只听见她淡然一笑:
“不急,无妨,不劳侠士挂心。”
宁中原一时作声不得,只得放下帘子,尽力周旋在马车四周,将不断零散射过来的羽箭挡开,挡得竟然不算吃力。
想必三拨人之中,势必有人在暗中保护,而且实力还不错。但是是敌是友,难以分辨。他还不能掉以轻心。
观察片刻,他逐渐找出来端倪。
三波人马,一波黑衣蒙面人、一波白衣蒙面人、一波青衣蒙面人,再加上御林军,看得眼花缭乱,他逐渐发现黑衣人和白衣人竟然都是护着他们的。
青衣蒙面人渐渐不支,死伤过半,其他的人要么逃了,要么咬舌自尽了。
宁中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若是揭榜人路上被害,掉脑袋的就是他们了。
眼下御林军已死伤大半,剩余的人尚且六人。
他正心存侥幸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直接从天而降,直奔马车轿顶而去,刷刷刷的把轿子的布帘割破,露出白衣女子随剑风微微飞扬的斗篷面纱。
宁中原暗叫不好,但是对方动作之快,他已经望尘莫及。
“哐嘡”剑声响起,青衣女子已经飞出马车,跟黑衣人的长剑相交,二人打得难舍难分,不分上下。
宁中原赶紧奔向马车,白衣女子已经不急不慢的款款而下,双手闲适的交叉背后,饶有兴趣的观赏起正剑花交缠在一起两人。
宁中原忍不住擦了一把汗,他弄不清白衣女子什么来头,但是这种场景下还能如此镇定,岂非一般人能够做到?
也不知道她是武艺卓绝到不屑动手,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武功,他正在暗自揣测女子身份。
忍不住好奇的看向随风荡漾的面纱,希望有机会一睹对方真容。
好奇归好奇,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今天就是豁出性命,也得护两女子周全。
宁中原一挥手,五名御林军以白衣女子为中心,警惕的围成一个包围圈。
那边黑衣人和青衣女子你来我往的斗得难舍难分,不分胜负。
白衣女子又“扑哧”笑开,朗声说道:
“鹂儿,不可莽撞,这位侠士可是一直让着你的。”
白衣女子正是许瑾年,而鹂儿,是祖母亲自给她挑的黄将军的义女黄鹂儿。
她这话让宁中原暗自吃惊,这女子何等聪慧,总能一眼看破当下形式。
黑衣人见被被她识破,也不陪黄鹂儿兜圈子了。黑衣人用力一挡,黄鹂儿也潇洒的退开三丈,稳稳的落到了许瑾年的身边。
能和他交手五十回合的人很少了,女人,还算是第一个,这两女子的身份真的让他好奇。
黑衣男子扯开了蒙面纱巾,露出了一张俊脸,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