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了戍边战争,吸取了西努国多年偷袭的教训,许德锡开始从边界线上建立起了军事防御,常年生活在边疆。
夏侯徽侥幸活着,却活的生不如死,面部毁容,双腿瘸了,狼毒缠身,皇帝寻遍了名医,也无济于事。
后来文帝终于死心了,改立夏侯音为太子。
曾经的天之骄子夏侯徽,渐渐被人遗忘。
直到半年前,现太子夏侯音大力张贴皇榜,万两黄金寻找名医,为皇长子治病。
夏启国的人民,又渐渐记起了,有这么一位废太子,在皇宫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夏侯音简直是欺人太甚!”
刘济泓暴怒的声音将许瑾年的神思打破,只听“砰”的一声,从刘济泓手中摔出去的茶盏,立即四分五裂。
“他哪里是为了给秦王看病!他分明是伪善!他分明是想置秦王于死地!”
刘济泓越说越愤怒,饶是白衣甚雪的矜贵公子,此刻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怒容满面。
四下里一片安静。
许瑾年神色微凛,夏侯音外表温润如玉,却是个心思缜密,城府极深的人;他所交接的人与事,在他眼里,皆要有利用价值。
只是,前世她竟然不知,夏侯音连废太子夏侯徽都没有放过......
“有其母必有其子。”
相比刘济泓暴怒,夏侯焱的神情依旧平静的像不起风的湖面,
“看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惺惺作态,你怎么还是如此沉不住气?”
“我怎么能不激动!大姑已经要了我祖母半条命,秦王就是我祖母剩余的半条命,秦王的事,我们都是瞒着祖母的,现如今夏侯音弄出这么个幺蛾子,皇城议论纷纷,只怕是瞒不住了!”
刘济泓眉头紧皱,眼中充满了焦急的神色。
许瑾年眸色微敛,她对夏侯焱与夏侯徽舅家如此亲密的关系,有一丝疑惑,只是此刻她不便深究,她默了默,微微迈开了一步。
“你站住!”
不想才走出几步,就听见刘济泓一声暴喝,“你这小厮,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要还救命之恩,这会儿就想跑人了。”
许瑾年眼眸一转,有一丝讶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跳了出来。
难道,刘济泓所求之事,是和废太子夏侯徽有关?
她心中一动,如果夏侯徽是夏侯音处心积虑要斩草除根的人,而夏侯徽的背后,却有着左丞相一家以及四皇子夏侯焱......
还有那翟簪与夏侯徽的渊源......
许瑾年眸色一敛,心中有了主意。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问道:“刘公子,请问我需要做什么?”
“现在我急需借用秦王的贴身玉佩,这枚玉佩,雕刻着麒麟,嘴衔一枚通体透亮的夜明珠——”刘济泓黑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许瑾年,眼神中透出迫切的希望。
许瑾年没有作声,她静静的抬头,一双清亮的眸子瞅着刘济泓,静听他的下文。
左丞相是夏侯徽的舅舅,那刘济泓就是夏侯徽的表哥,他需要借用表弟的玉佩一用,去秦王府说一声就好,哪里需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找人跑腿?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刘济泓被她这清清冷冷的眼神瞅着,突然一噎,继续说道:“我这表弟,有些古怪,常年不喜与人来往,自从大姑失踪后,就再也没和我们家的人见过面了。”
许瑾年一怔,虽说皇长子遭遇不幸,但是皇长子的外家依旧权势显赫,也是自己最大的倚仗,怎么会落到个不来往的地步?
是皇长子心如死灰,不愿意与外界联系?是为了避嫌,不愿意牵连外家人?还是皇长子对外家心生嫌隙,不愿意与他们来往?
许瑾年脸色变得凝重,心中陡然生出一些阴霾,原本她本想凭借着翟簪的关系,与夏侯徽建立好的联盟关系。
夏侯徽被废,他身后的那一帮老臣,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