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溯朝正正身子轻咳道:“夕蛮觉得如何?可还习惯。”
“还好,多谢大人。”若非此人是叶溯朝并且他也没做错什么他都要认为叶溯朝像那个太子一般莫名的展开报复。
只有迁猊在打量他,那个眼神……仿佛在打量一件艺术品。
“牧宁领主这是怎么了?”
他向后倚身子,心虚的摸摸鼻子:“无他。恭喜夕蛮兄了!”
他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告辞,仿佛是忌惮叶溯朝。
但若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那白尘自然也是不差的。叶溯朝亲自送他出忘川,路上还有些不满道:“我以前还允诺你去庭川街逛逛,真是抱歉。记划赶不上变化,请见谅。”
“不敢,大人言重了。”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又补充道:“眼下应以大局为重,您日理万机,夕蛮又怎敢抱怨。”
叶溯朝心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她又道:“多谢了,劳烦你费心打理这些事。以后可能还会经常开会……你尽量安排妥当些吧。
“好。不过……”
“不过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白尘哭笑不得道:“上次中元节才见过,他们这次就把我忘了。”
御清此时趴在陈留垢怀中,手中握着其他姑姑塞给她的糖果。原本欢腾的捷烟斋此时却比往日消停了许多——谁让他们的姐姐或妹妹哭了呢?
连煞吗?
叶溯朝来时,那群孩子乖乖的坐在那儿,畔樘被扯掉了好几根头发,但他依旧哄着最小的哭闹不止的那个女娃娃:“别哭了妹妹……我也要哭了啊……”
“疼!我的头发……”
他耐心的慢慢拍着小孩子,见叶溯朝来了仿佛看到了救世主:“姐姐!姐姐你快去看御清姐!”
叶溯朝随手拍拍他:“嗯,你辛苦了!撑住,姑姑们一会儿就来。”
仿佛倍受鼓舞,他十分兴奋摇着手中还抓着断发的小孩,口中还哼着放牧的歌:“多吃点鲜嫩的草啊——啊!!”
小孩子一巴掌扇了上来,还拽了拽他的头发。
“别拽了别拽了好妹妹!我头发要没了啊啊啊——”
“姑姑们都在。”
御清换了一身绣着红梅的衣服,眼眶通红,看起来像是一个梅花神女一般。
陈留垢拍着她,但她此时却缩着不敢动,双手紧紧的抓着衣服呆愣着。
“见过大人。”几个姑姑对门外的叶溯朝行了一礼,叶溯朝指了几个去照顾孩子,只留下陈留垢在内的三个。
“御清?是我。”
叶溯朝轻轻拽了一下她的辫子,御清这才回过神来。
“姐姐……”许是位高权重的亲人来了,御清呆滞的眼慢慢流出眼泪。叶溯朝这才放心,冰冷的手指擦去她的眼泪。
御清哭的稀里哗啦,紧紧的抓着叶溯朝的手不松,叶溯朝也只能任她抓着。
陈留垢拍拍御清,生怕她呛到。叶溯朝吩咐道:“一个备水沐浴一个去熬点粥……”
她们忙不迭去准备,而待她们走后御清又断断续续道:“我……我真的没有,没有动手杀她……”
叶溯朝也不相信,她像御清这么大的时候也只有过此等想法,还是为了自保。
“我相信你,那你知道为什么浦珠要这么说吗?”
她用布腕甲擦擦御清耐心询问着。
“浦珠姐姐赶来的时候,我手里拿着带血的刀。但那不是连煞的!是另一个人的……应该是个健壮的女子。”
“而且……而且我刚给贤姐姐烧完,我感觉刮冷风,我以为是贤姐,结果那个人直接奔向我身后的连煞!连煞手里的刀也掉了。”
“最后,连煞躲过了几刀,却莫名的倒地,吐血而亡。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然后浦珠姐姐封闭那所屋子。我们,回来了……”
“可我真的好怕。我不想回来,因为连煞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