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不开。悬羹又不敢弄痛她。
“我们该离开了。回了我家会醒的。”
悬羹帮抵焉正了正衣领,闷闷的“嗯”了一声。
等回到刘家大院时,白尘的部下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干干净净的,只是那个小僵尸也被带走了。
如叶溯朝想的一般,陈留垢照料悬羹与抵焉。而她,则是准备他日去川界。
外面阴沉沉的,随时都可能下雨。房间昏暗暗,她将刚清洗过的长发扎好,整理好册子,打算去找猫。
叶溯朝仔仔细细的又查了一遍,手指细细摩擦着册子。这一次,是不得不结盟了……
一声猫叫,桑椹后脚关了后门,十分轻盈的跳上桌子,趴到叶溯朝怀里。
叶溯朝放下册子,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才抱起桑椹:“桑椹,你重到我都抱不动了。”
出乎意料的是,它愣愣的看了叶溯朝好一会,仿佛不认识她了。
叶溯朝垂头看了看它,看看它是不是吃傻了。但桑椹伸出毛绒绒的爪子轻轻碰了碰叶溯朝颞颥的伤口,好像很委屈的叫了一声。
桑椹舔舔叶溯朝,仿佛怕弄痛她,担心她。叶溯朝摸摸它,有那么一顺间,她感觉桑椹和其它小猫一样是活着的。
“不怕,还有氹弥菀笙呢。”
叶溯朝将册子放一旁,她抱着桑椹躺在床上,随手从乾坤袋中拿了一块糖,但又将药不小心带出锦囊。她思索再三还是放下糖,盖好锦被抱着猫打算小息一会做为这几天的补偿。
她很想睡一会儿,睡一个安稳,放松的觉。可她偏偏做了噩梦,被气醒了。
她十分愤怒的睁开眼,出了一身冷汗。身上有些无力——但她真的很生气!
叶溯朝将桑椹轻轻的抱到一旁,给它掖好被角。反手就猛锤一拳床榻!
到底她还是心疼床榻,控制着力度没有砸成床塌。
这一砸,她反而清醒了。面前的不是囚牢黑漆漆的四壁,而是八步床顶板。
她松了口气,起身拉开白帐看着后院花草:“界慈。”
对方应了一声问:“怎么了?是不开心吗?”
叶溯朝望着面前的述魂符有些愧疚。界慈待你多好啊……但感情与权益总要舍弃一个的。
“没有。我现在可以去开会,您呢?”她推着门,盯着一朵枫叶不放。
“好。那一盏茶后见?”
叶溯朝轻声答应了。关上门后捧起清水擦了把脸。将头发重新束好后又换了一件衣物。
可双眼还是红彤彤的……她有点难过。但很快便调整好心态,拿起册子出了小斋。
陈留垢咬了一口包子,问道:“大人,真的要带夕蛮去吗?”
“你和白尘,都去。”
她打定主意。而白尘此时,却对着一众糕点发起了呆。
吃哪一个?他犹豫半天,最后选了马蹄酥。
香香的,上面还有芝麻。他有时候还会带着手底下的小孩儿去买点。现在给他们带点。
只是他还没吃到,就被抓去开会了。
白尘只能先塞进衣袖的乾坤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