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您嗅觉倒是不错。”笠寒拐进发出淡淡光亮的地方,那股血腥味也仿佛被发酵了一样,把鼻子砍了都很难闻不到。
“您所需要救治的病人就在此处。”笠寒以请的手势请向那个躺在石板上的人,他身上笼罩着一些薄弱的白光,旁边还吊着一个旧小的香炉,里面飘出红色的雾,很好。
“笠寒兄,方便问一下这是什么香吗?”
笠寒此时正望着石板的人,听闻此言,他踌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吊魂。”
“……很好。”叶菀笙起身,弄灭了那香后才道:“吊魂吊魂,吊的,就是这个人的魂魄。可您以血为引,等于是以您自己的血牵住了他。烧了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估计七日还要多。”
“那问题不大。”叶菀笙轻轻搭上他的脉,随后又探探那位公子的颈动脉:“有一丝气息。可脉已经不跳了。只能说是用血吊住了。笠寒兄,引魂香烧三日便是“牵”,七天,你是用血在留住他。”
笠寒笑着摇摇头:“起码我留住了。能留一天就赚一天,必竟他不想走……”
他将续命灯放下,随后又道:“他以前说过,要带我去凡间看花灯落日。那个时候战火纷飞,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
叶菀笙笑了笑,又问:“那是续命灯吧?先灭了吧。”
笠寒笑着点点头,叶菀笙左手轻轻搭上他的太阳穴,右手又搭上自己的太阳穴。试图探一下他的五脏六腑。但叶菀笙懵了。
“笠寒兄,他的……”
“他的法力没了。您还能救吗?”笠寒蹲下身,叹了口气:“不止江寒川一人。我,以及一起被扔下来的兄弟,都是如此。”
叶菀笙“啧”了一声,既然没了法力,那就探鬼脉。
如果说人脉是命,那鬼脉就应该是三魂七魄,只要鬼脉还在,那他醒不醒就不成问题。
他轻轻将两指搭在江寒川的的额处,刚想拨些体内的鬼法力去搭鬼脉,叶溯朝走近一步,塞了一枚鬼诛丹在江寒川掌心中。
叶菀笙点点头,直接搭上鬼脉后,他的灵识也一点点的和江寒川牵住,此时,叶菀笙的体中突然之间传来一丝痛楚。
“呃……”虽说是一丝,但那一丝却像线一样直冲肺部,直接穿透了整个肺,随后,肺部里面仿佛是有一把刀子,将他整个人从肺部划开,到小腹处时,又猛然向右腹划去!
叶菀笙额上沁出冷汗,他咬紧牙关,手紧紧的搭在江寒川的鬼脉上。
现在谁也不能打扰,毕竟在场的任何人都不想强迫停止这次牵脉。叶溯朝与氹弥也不想等一个时辰后再从新牵脉,因为那对于叶菀笙来说肯定又是一次煎熬。
随着右腹被划开,叶菀笙立刻眀白了这种术法——弦刀。
以弦做刀,撕人心肺。
随着江寒川的右腹被划开,也证实了叶菀笙的猜测——带着血的弦在划开他右腹的那一刻立即化为一柄大刀,还未等到叶菀笙看清持刀人,江寒川即刻被腰斩,放血至死。
痛感越来越强,江寒川上半身趴在地上半睁的眼前一片星星点点,耳旁鸣声大振。模模糊糊间,江寒川用最后一点法力听到那些抓捕他的魔兵对持刀人毕恭毕敬:“江将军既已经成了入网之鱼,就不劳阁下费心了!”伴随持刀人淡淡的“嗯”了一声,江寒川也再也没了其他记忆。
叶菀笙全身冷汗,他睁开眼睛,松手后他几乎浑身发软。他与氹弥一同饮毒酒至死,几百年虽说是嗑嗑碰碰,但也从未被腰斩。
“还好吗?”叶溯朝用帕子擦擦叶菀笙头上的汗,氹弥又塞给叶菀笙一颗糖。
“……没事,谢谢。”叶菀笙吐了口气,笠寒紧紧攥着衣角:“寒川被腰斩放血后又从新复活了。这很正常。不过下祭又抽干了我们的法力……寒川刚苏醒时身子虚弱,又直接没了法力。从那昏到现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