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修剑仙
大修士?两年未见,一位筑基修士竟是成为了大修士,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若非亲眼所见,李瓶儿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
她怀里的白狐已是蜷缩成一团,只敢露出半只眼睛偷瞄着许知秋。
有大修士在场,它这狐妖不敢有半点放肆。
如此一阵沉默,公良嗣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烦躁和耻辱,一言不语地向着房门外走去,许知秋亦是没有多说,哪知李瓶儿却是在对方即将走出去时说道:“公子不是说今夜要留下来陪着瓶儿吗,怎的食言了?”
公良嗣顿时脸色变得难看,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腾起恼红。
他紧握黑枪,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船外甲板有个不懂眼色的醉汉迎面撞来,直接被一枪扫进河里,扑腾着直呼救命。
李瓶儿听着这动静忍不住在船室内笑了起来,甚是好看,“都说北燕人狂傲大方,依我看倒也不尽然,这叫公良嗣的人真是小家子气,打不过就这样走了,还拿普通人撒气,真是丢人丢到家里去了。”
许知秋以余光注视着公良嗣离去的方向,并未接话。
李瓶儿见得不到回应便又改了话题继续说道:“两年不见想不到许公子已是成为了大修士,当真是厉害了得,可怜瓶儿天资愚钝,仙缘浅薄,怕是再过十年也难以成为大修士,唉,真是天道不公呢,不过……要是能得公子垂怜,传授些仙道心得,或许瓶儿在日后能够少走许多弯路,就是不知许公子心中可愿?”
许知秋道:“李姑娘言重了,非是在下不愿,只是我乃剑修,与姑娘所走的道有所不同,何以能够传授说教,若是李姑娘听信我所言反而修炼出了差错,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所以还是不说为好。”
李瓶儿似是对此答复早有预料,没有半点失望,抱着怀里的白狐走至琴桌旁,随后一边撩拨琴弦,一边说道:“还好这琴是没坏,许公子既然来到了瓶儿的花船内,那就只管点些自己喜欢听的曲子,只要是这乾京城内的名曲儿,瓶儿都会唱。”
唱曲儿的人会唱,可这听曲儿的人却是对声乐之道半点不懂。
许知秋素来不爱听曲儿,眼下让他说出一首曲名也是有些费劲。
李瓶儿见他半晌不说话,便也猜到了缘由,笑着说了句“只会修炼的呆子”,而后弹奏起京城内最有名的琴曲,同时一展歌喉,展露出绝不输京城花魁的实力,嗓音清越入耳,声调悠扬回转,莫说是船内的人,就是船外的人也都听得入神。
许知秋听过的曲调没几首,李瓶儿应是他所见过唱曲儿最好的人。
这一首京城名曲唱下来,真可谓是应了少陵野老的那句诗: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一曲唱罢,李瓶儿抚平琴弦,看向许知秋问道:“如何,瓶儿唱的可是能让公子喜欢?”
许知秋微点下颌,正欲出言,谁知就在这时,泰河的河面上突然有一道三尺长的银光在游动,这银光若是放在白天定是不显眼,可此刻正值夜间,河面除过花灯漆黑一片,使得那银光很是惹眼。
许知秋隔着船窗望向银光,不禁好奇那是何物?
李瓶儿的目光亦是被那银光吸引,眼里露出几分渴望。
“果然是在今夜。”她望着银光轻声低语道,“难怪会有百花游作为遮掩,可惜时辰不对,禁置还未设下,
倒也不是没有机会。”
说着李瓶儿单手一翻,手里多出一根金色丝线,细如发丝。
许知秋瞥过一眼,见李瓶儿拿着金丝伺机而动,不禁好奇问道:“那河里的是什么?”
李瓶儿反问道:“许公子不知?那为何今夜会来到这花船上呢?难道真是与瓶儿心有灵犀,特意登船赴会?要是如此那真叫瓶儿受宠若惊呢。”
许知秋瞧李瓶儿没有明说,就也识趣地没有再问,转眼看向河面,三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