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鸿渊看向许知秋,眼神虽是温和,但给人的压迫感却是十足。
许知秋没有犹豫,平静答道:“见过。”
当初仙宫开启之时,风无月率先带领许知秋闯入仙宫,此事有不少人都亲眼目睹,是以没必要隐瞒,实话实说就好,不然反倒让人起疑。
卫鸿渊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那进入仙宫之后又是发生了何事?”
许知秋缓声道:“进入仙宫之后,风无月长老便与在下分开了,他被仙宫内的仙缘造化所吸引,而我则是想要摘得宝药,就这样等到再相见时已是阴阳两隔,具体发生何事也是不知。”
“只是如此?”卫鸿渊问。
“只是如此。”许知秋答。
卫鸿渊沉默着没有再吭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半晌后才又说道:“我那师弟自幼贪玩,可修行天赋却远在我之上,当年比我晚入宗门半年,却比我更早踏入化神境,以他的实力与天赋都要陨落在仙宫,为何还会有众多小辈活着出来,这岂不是很奇怪?”
许知秋未有回应。
卫鸿渊继续道:“许兄弟乃是我乾元最有希望成仙的大才,夺得仙宫造化,平安离去,这本就是应该,书院的李观棋亦是有望成仙的苗子,能活着出来也叫人可以理解,但最后的结果却是除过我师弟以外的其余人都活着出来了,这就让人不得不往坏处着想了。”
许知秋道:“我曾听静海寺的和尚说过,仙宫有限制,结成金丹者踏入宫内多是必死,或许这就是风无月长老同仙宫长眠的缘故。”
“是么。”卫鸿渊抬起眼帘,直视着许知秋道,“可是有人却告诉我,或许是与许兄弟有关。”
许知秋已是料到这件事情会扯到自己身上,但没想到会是这样快。
他面色如常,波澜不惊道:“说此话者,其心可诛,在下当时不过是筑基修士,何来的能耐可以让一位化神强者的死因与自身有关,想来卫前辈也是不会相信的。”
筑基修士在化神强者眼里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
只需动动手指就能轻易碾死。
要说一位筑基修士能杀死一位化神强者,那绝对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卫鸿渊心里也是不信,不过这不重要,只要能将事情牵扯到许知秋的身上就已是达到了目的。
卫鸿渊对着许知秋出言道:“若是换作旁人我自是不会相信,可要是许兄弟的话却不得不让人怀疑,毕竟许兄弟可不是一般人,仅说这般年纪就能拥有金丹巅峰境的修为就已是一桩奇迹,仙人年少时也难以做到如此成就,是以难保不会再有别的奇迹出现,你说呢?”
许知秋闻言轻蹙双眉,嗓音压低道:“所以卫前辈要如何?”
卫鸿渊似是对这句问话早有准备,不急不慢地说道:“我知晓一门古来术法,可以在不伤神魂的情况下探知人的记忆,所以想请许兄弟允许我施展此术,为你证得清白,若一切都如许兄弟所言,我愿赠出一件至宝作为赔礼,并愿意献上那传话之人的头颅,不知许兄弟意下如何?”
许知秋目光与卫鸿渊对视,不置一词,想要表达出的意思再是明确不过。
探查记忆,呵,真是可笑,许知秋身上众多秘密,怎可能让旁人知晓,别说是卫鸿渊,就是当今圣君提出此等要求也断然不可能答应。
卫鸿渊道:“许兄弟若是不允,这嫌疑可就难以洗脱了。”
许知秋仿若没有听见般自顾自地倒上一杯酒,酒水落入杯中“哗啦哗啦”的响,许知秋看着杯中酒水道:“卫前辈,看来今日作陪饮酒的雅兴就要到此为止了,日后若是有时间可去观星楼坐坐,那里的酒更好喝些。”
说罢许知秋起身朝着店门走去。
结果才走出两步,就有股强悍到让人感到恐怖的压力笼罩过来,令他寸步难行,接着就听卫鸿渊说道:“青阳宗虽然是仙门圣地,却也比不得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