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北凫死后,韩林山脊背发凉,口干舌燥,不住地吞咽喉咙间的唾液,“许、许老弟,你,你可莫要听他胡言乱语,我韩某向来光明磊落,怎会指使别人做这等事情。”
说着他又看向金北凫的尸首骂道:“我与你相识多年,一直都将你当成是知心老友,却不曾想你竟这般恶毒,死前还要拉上我做垫背,真是瞎了我的眼!就算你已走到黄泉路上我也要咒你不得往生!”
这般恶毒的言语出来,张奎与墨修的脸色禁不住变得更加难看。
但两人并未吭声。
许知秋紧握剑柄,转动目光,看向韩林山时似笑非笑地说道:“韩道友,若是金兄真能泉下有知,听到你这样说他,怕是要死不瞑目啊。”
韩林山眼角抽搐两下,干笑道:“我这都是实话实说,许老弟,这事我不管了,金北凫虽是天卫阁的修士,但我看他死有余辜,这样,若是天卫阁问罪起来,我愿为你作证,不如今夜就此作罢,如何?”
许知秋不答反问道:“那不知韩道友要怎样帮我作证?”
“这,这个……”韩林山支支吾吾道,“依我看,那卷轴根本就不是金北凫的,早先我也被他骗了,应该是他起了贪念,又欺骗我等,这才闹出了这么一桩天大的误会来。”
许知秋微笑道:“如此便要多谢韩兄了。”
韩林山紧忙摆手道:“哪里的话,许老弟客气了。”
“是韩兄你客气了。”许知秋道。
韩林山闻言,满面堆笑,抱拳拱了拱手,正欲再说些什么场面话,就在这时,墨修与张奎同时惊呼道:“小心!”
韩林山神色一怔。
突见一道剑光袭来,将整座主院都照得明亮。
韩林山到底还是没有彻底放下戒备,飞剑袭来之时,仅有一瞬的愣神,随即两道金色符箓从袖袍内甩了出来,形成两道金光,将飞剑阻挡在身前。
一击未中,许知秋也没给韩林山喘息的机会,抬起一指隔空点向韩林山,就见数不清的剑影如同洪流般冲向韩林山,声势惊人。
“你,你这是何意?!”
韩林山又惊又怒,艰难地抵挡着剑影洪流的攻击。
墨修与张奎对视一眼,紧忙出手相助,一个催动院内埋藏的阵法,一个挥剑斩出剑气,然后金北凫已死,早先的平衡已被打破,他们四人联手还能压制许知秋一筹,但眼下三人却根本不是许知秋的对手!
“斩!”
许知秋一念起,桃林形成一座剑阵,剑势同时向着三人斩去!
韩林山苦苦支持,嘴上怒道:“金北凫已死,我三人也愿意重礼赔罪,你又何必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难道不能就此罢了?!”
张奎肥胖圆润的脸上满是大汗,直接出言求饶道:“许兄弟,您就直说吧,要怎样才肯放我一条生路,只要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保管言听计从,就算是要我一辈子的全部积蓄,我也都给你,您就高抬贵手,咱们别打了!”
闻言,许知秋却仿若未曾听到,一招手,永夜长剑便重新落回手里,他提剑向着三人走去,剑影洪流仍是将三人困在原地,逃脱不得。
眼下这生死关头,墨修再顾不得其他,直接燃烧起寿元,强行破开剑影洪流所形成的困境,而后抬剑对许知秋动用杀招,妄图直接将其斩首。
墨修的本命神通,乃是可以斩出无形剑气。
无影无形。
以往在与人对敌时,杀人在出其不意中。
可是此时许知秋直接展开领域,领域内的一切都被许知秋所知,当那无形的剑气斩出时,能看到结界领域内有波纹出现,轻而易举就被许知秋察觉,这便再没了奇效。
“铮!”
剑气袭来,一声剑鸣响起。
永夜长剑横扫一挥,那无形无影的剑气直接被斩灭。
墨修见状心头惊骇,这结界领域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