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道长的自语,许知秋笑了笑并未反驳。
这时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的赵良材却是不干了,揉着酸涩的眼睛道:“老陈头,你这话说得也太不要面皮了,这灾祸明明是我师父解除的。”
陈不知道:“你师父?”
烧饼高着下巴道:“仙人就是我家少爷的师父。”
陈不知扭头看向许知秋,后者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这赵良材口中所说的不要面皮之人怕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当得。
陈不知摸了摸下巴上的白胡子,摆出一副明白的表情,许久后哦了一声道:“老道我懂了,不过这些暂且不谈,许小公子,今晚这事确实还要多亏你的相助,不然这僵尸怕是难缠得紧。”
赵良材努努嘴,正欲再次开口,陈不知抢先道:“哦对了,这灾祸已是消除,这具僵尸的尸身便交由本道来处理吧,虽说尸身上的死气已经散除殆尽,可毕竟是不祥之物,埋在玄云观的安墓陵也可防止有疫病出现。”
许知秋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情交给玄云观是最好不过的了。
几人又交谈了几句,这时二楼靠向角落的房间打开了,燕老板战战兢兢地走出来,先是探着脑袋向下瞧了一眼,见白衣女子还在不由得被吓了一跳,可后又见她不动便壮着胆子询问道:“她还能动吗?咦,陈道长你怎么也在这里?”
先前陈不知来的时候燕老板还躲在房间里,是以不知道他的到来。陈不知故作高深地将那番夜观天象的说辞又讲了一遍,可惜燕老板与陈道长也算是熟人了,当场拆穿道:“陈道长是来看凤儿的吧?”
凤儿便是小凤仙,陈不知每次来醉春楼都会指定她来作陪。
陈不知老脸有些羞红,但却并不承认:“燕老板,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老道我师承玄云观,道法虽然在别的地方不值一提,但是在临安县却是首屈一指,这夜观天象的本事还是有的。”
便在此时,二楼靠东的房间又打开了一扇,一位年约二十、肤白貌美的黄裙姑娘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陈不知的时候松了口气,这姑娘正是小凤仙,她先前躲在屋子里有些害怕,听到老道长的声音就忍不住出来看看。
陈不知见到小凤仙,立即收敛笑意,云淡风轻地挥动袖袍道:“凤儿莫怕,一切有我。”
这番仙风道骨的模样迷得小凤仙眼冒金星。
不远处的许知秋看着这老家伙故作仙人的做派,觉得有些好笑的摇摇头,这陈道长可真是与自己印象中的道门中人完全不同。
小凤仙出来没多久,其她姑娘们在得知事情解决了也都陆续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烧饼见柳如月的身影出现就赶紧用手肘撞了撞赵良材,并用眼神示意。
赵良材也是心领神会,学着陈不知先前的模样道:“如月莫怕,一切有我。”
柳如月听到赵良材的高声却只是点了下头,这让赵良材觉得有些尴尬,还好这尴尬并未持续多久就被邢捕头解决了。
邢捕头拎着佩刀从厨房里小跑过来,左右张望道:“问题都解决了?”
许知秋转过身,看到邢捕头衣衫不整,发丝间藏着许多米粒,不由得怔神道:“邢捕头,你这是……”
邢捕头用手扫了扫头发,尬笑道:“让仙人见笑了,刚才一时慌了神就跳进米缸里了,还好那里面的米不算多,不然糟蹋了怪让人心疼的,对了许仙人,这问题都解决了?”
“嗯,算是解决了。”
邢捕头翘起大拇指:“我就知道有许仙人在指定不成问题,回头我就将这事禀报知县老爷,这事指定还能领上一份赏钱。”
陈不知听到有赏金,立即凑过来道:“邢捕头,那赏钱可记得要分我一半才是。”
邢捕头看到陈道长,先是惊讶,后又反问道:“玄云观还缺银钱?”
陈道长经常来醉春楼与邢捕头都认得,而且以往县衙遇到灾邪之事也都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