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捕头可要留下吃顿饭?”婶婶掂量着钱袋的重量,破天荒的想让邢捕头留下来。
邢捕头赶忙摆手摇头道:“不了,不了,改日再来叨扰,许仙人,县尊大人想让您去趟县衙。”
“去县衙做什么?”婶婶问了一嘴。
邢捕头答道:“许仙人这次立了大功,县尊觉得许仙人年少有为,且是仙家子弟,便特意让我过来邀请许仙人过去,今晚有宴。”
婶婶听是有宴,就将目光转向自家侄儿以示询问,这可是件不可多得的风光事情,在临安县能被县尊邀请的人可是不多,许家上次被邀请还是许知秋被青阳宗收为门徒的时候。
许知秋却是没有犹豫就再次拒绝了。
他对于这种场合不是很喜欢,一是缺少应酬的经验,二是觉得麻烦。
邢捕头对于许知秋的态度也不惊讶,毕竟刚回临安县的时候许知秋表示不需要为自己摆宴,但接了县尊的命令他还是要来尝试一番的。
临走前,邢捕头将许知秋拉到一旁,有些难为情地小声问道:“许仙人,我这身子日后可还能再去醉春楼?”
许知秋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回道:“邢捕头不必担忧,你只是被吸走了部分阳气,是以会觉得身体虚弱无力,只要安心休养两个月即可恢复,到时仍旧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邢捕头顿时松了口气,感谢几句就离开了。
邢捕头走后,许知秋就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没过多久听到院里的老黄狗在叫,应该是二叔回来了,又过了会儿,二叔从妻子嘴里了解到侄儿的事情,就敲响了许知秋的房门。
许安山看着侄儿道:“听说县尊请你去赴宴,这不去怕是有些不太好吧。”
稍作犹豫又接着补充道:“要是县尊觉得自己被扫了面子,岂不是会把你记恨在了心里,反正有好吃好喝伺候着,不如就去了吧?”
许知秋听二叔的话,知道他这是有些担心了,自己这位二叔在临安县待了四十五年,且是个普通百姓,自然觉得凡事都不能得罪知县老爷。
不过许知秋倒是并不担心,“二叔放心便是,知县大人该是不会如此。”
许安山见侄儿没放在心上,蠕动着嘴唇还打算再劝解两句,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他拍了拍许知秋的肩膀,有些骄傲道:“行吧,不去便不去了,不管咋说你这小子真是有出息了,三十两银钱,你二叔我就算是累死也难挣这么多钱财。”
许知秋笑道:“是不少,却也不算多,我特意买了徐记家的上等好酒,待会陪二叔喝几杯。”
许安山平日里最大的爱好除了做木工以外就是喝酒,眼睛顿时就亮了,不过这次却反常地没有急着去喝酒,而是拉着侄儿坐下道:“徐记家的酒再好喝,可二叔我最想喝的还是你小子的喜酒,说来你也不小了,挣钱得本事也是有了,是时候该给你说个媳妇了,这事我早就和你婶婶商量过,我寻思隔壁街卖绸缎的老张家的姑娘就不错,你看咋样?”
说婚?
许知秋没料到二叔会突然说这个,猝不及防有些愣神,失笑道:“这个……暂且不急。”
“怎的不急?”二叔说,“过完年你就二十了,趁着手里有钱就该早点成家,不然好姑娘到时候都被别人挑走了,剩下的可就不好办了。”
许知秋有些哭笑不得,二叔却自顾自地又说了一大堆话,还说自己早就物色好了,保准不会让许知秋失望。
等坐到饭桌上的时候,许安山喝了点酒,兴头上就又把这事说了一遍,婶婶也在旁边时不时地附和一句,甚至还提议将自己娘家的侄女也介绍过来。
许知秋在叔婶的联合攻势下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最后还是许安山喝醉了才把这个话题揭过去。
…………
第二天晌午,由于昨晚喝得太醉,许二叔起得有些晚,匆匆吃了口饭就离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