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末刻,婶婶在院内做饭。
许知秋则是带着幼妹在梧桐街的道路上滑雪。
其实也不算是滑雪,就是许知秋在前面走,许月瑶蹲在后面用手拽住衣袖,以此来达到不用动就能在雪地里滑行的目的。老实说,许知秋没有从中感受到半点乐趣,纯粹是陪着小丫头在玩闹,可许月瑶却是乐个不停,还不时催促大哥走快点。
两人从街东边滑到街西边,然后再从街西边滑到街东边。
期间还从武裎启那里买了两块刚出炉的烤烧饼。
“好吃吗?”
武裎启期许地看着许月瑶,后者正忙着啃烧饼,也顾不上回答,便只是认真地点着小脑袋表示好吃。武裎启顿时就乐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然后与许知秋聊了起来。
两人也没啥话题,就是随意闲聊。
聊着聊着,武裎启忽然不吭声了,探着脑袋向街头拐角望去,似是看到了什么熟人。
许知秋下意识地也望了一眼,看到一位捕快正从那个方向走来,身穿紫衣,腰挎长刀,年纪约有四旬,一副很精明的模样。
那捕快的步伐很稳健,走得也很快,不消片刻就从街拐角来到了跟前,这时,武裎启忽然挥了挥手,对着捕快搭话道:“呦,这不是邢捕头嘛,稀客稀客,可要来吃个烧饼?”
听到他的招呼,邢捕头停下脚步,笑呵呵地回应道:“吃烧饼,那感情好啊,你小子如此盛情,本捕头自然得尝一个,不过先说好啊,我可没钱。”
武裎启刚准备拿烧饼的手顿时停住了。
邢捕头立即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看想从你小子手里白吃个烧饼是有些困难啊,行了,别愣着,赶紧拿一个出来,给钱给钱,不就一个铜子吗,本捕头吃得起。”
武裎启这下又笑了,一边说着好听话,一边拿出一个烧饼递向邢捕头。
站在烤炉旁边的许知秋没有插话,沉默地打量着这位紫衣捕头。
“嗯,不错,烧饼烤得挺好。”
邢捕头啃了几口烧饼,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事儿,向前凑近几步,向武裎启问道:“对了,问你个事儿,有个叫许什么秋的,嘶……娘咧,有些想不起来了,好像是叫许知秋,是住在这条街吧?”
“许知秋?”武裎启突然愣住了。
站在烤炉旁边的许知秋本人也愣住了。
啃着烧饼的许月瑶听到有人叫自家大哥的名字就抬头看了一眼。
“咋地,你不认识吗?”邢捕头见武裎启愣住不说话,便有些误会,“不对啊,我听人说是在梧桐街啊,你们一条街的不认识?”
武裎启搔了搔耳朵,“认识是认识……”
话未说完,许知秋主动向前迈出一步,拱了拱手:“这位捕头可是有事?”
邢捕头扭过头,挥了下手:“是有事,不过是县衙机密,少打听。”
许知秋这下也是有些愣神,犹豫了下,再次开口道:“可在下便是许知秋,不知这位捕头找我有何事?”
“啥!”听到许知秋的自我介绍,邢捕头刚啃进嘴里的烧饼顿时噎在了嗓子里,用拳头锤了胸口好几下才咽下去。
他瞪着眼睛,视线在许知秋的身上来回扫视,最后有些惊讶道:“你说你就是许知秋,那个在青阳宗修炼过的那个……许知秋!”
“没错,没错,就是这位许公子。”武裎启插了一言,为许知秋证明身份,同时心中特别好奇。
“娘咧,人竟然就在眼前,这可真是巧啊。”邢捕头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快速地恢复如常,不由分说地拉住许知秋向着无人的地方走去。
武裎启想跟在后边瞧瞧却被邢捕头喝退了。
许月瑶倒是不怎么好奇,见大哥有事情,就乖乖地啃着手里的烧饼。
邢捕头带着许知秋来到了个没人的树下,许知秋有些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不过也没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