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棋谱就此中断,“好路数啊,敢问陛下这是何人所下?”
“嘿嘿,这是当年朕与你父亲沈晟所下···”说未说完,瑀皇长叹一口气,看向窗外黑漆漆的湖面。
一听是父亲留下残局,沈星流立马来了兴致,脱了鞋子,就盘腿坐到了瑀皇的对面。
“你小子,当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瑀皇正在忧伤,抬眼看了看猴急的沈星流,打趣道。
却见沈星流嘿嘿一笑,“小子闲散惯了,还请三叔见谅。”
说罢,便仔细观察着棋局。
瑀皇微微扬起嘴角,食指轻轻击着棋桌,打量起了沈星流。
现如今,黑白两子各占一方,可右下角与左上角,黑白两子各有一条未成形的大龙。
双方正想尽办法,想要吃掉这一片棋子。
而白棋的大龙却被刚才的一子,死死地缠住了,要想脱出来,唯有···
猛然间,沈星流取出一子,落下。
“哗!”
本来不利于白子的棋局,此刻竟是被逆转了过来。
只见,白龙扭动着身子,挣脱了黑色锁链的束缚,高高地飞了起来。
“妙啊!”
瑀皇定睛看去,口中赞叹不已,敲击的手指也停了下来,要知道当年沈晟想此一棋,足足想了一盏茶。
当他刚想落子时,战报突然传来,之后此一棋就成了绝唱。
当年沈晟是否就是要落在这里呢?
已经无人知道了,可却被这小子轻易下了出来,难道真有宿命之说?
“三叔,我有一问题想问您···”沈星流收起了眼中兴奋。
瑀皇微微一笑,眼中尽是柔和的目光,轻声道:
“二哥都和我说了,当年确实是影卫引导沈一岱去的,只是后来的事就不是凡人能预测的了。”
“那我母亲···”
瑀皇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是吗,我知道了。”
沈星流有些失落地低垂下脑袋,双手在桌下紧紧攥着。
“咔啦、啪!”
瑀皇从盒中取出一子落下,淡淡道:“过去的事,无法改变,你现在能做的,就时把握当下,改变未来。”
“你想知道当晚,众臣要朕处置你时,朕是怎么和他们说的吗?”
只见,沈星流听后一震,缓缓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三叔。
“看来你也很好奇呢,”
瑀皇哈哈一笑,调侃道:“别紧张,朕又不会害你。”
当日瑀皇与众臣打了个赌,赌的是沈星流是否可以完成,他们设下的三个大考验。
“考验?什么考验?”沈星流一愣。
“还有两个没想好,不过这第一个嘛,朕想好了,”
瑀皇抚着胡须,坏笑道:“那就是,你必须在一年之内,突破至第八品,洞天境。”
“啊···”
沈星流张大了嘴巴,大叫出声,连忙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要知道他现在才六品,距离七品更是遥遥无期,单就滋养五脏生出五气已是极难的。
这叫不会害我吗,这明明随即坑惨我了啊,沈星流内心狂呼,不过他可不能说出来。
“哎,小意思嘛,朕相信你!”瑀皇摆了摆手,好像此事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那如果小侄没完成呢?”
打死沈星流都不相信,如果没完成,会没有惩罚。
刚一问出,他就觉得口干舌燥,取出一旁的茶壶。
“恩?”
瑀皇瞥了瞥,手边空着的茶杯,沈星流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于是,先替三叔倒了一杯,才敢给自己倒一杯。
“唔,其实也很简单,”
瑀皇满足地轻抿一口香茶,眉眼中全是笑意,“那就是,你得做朕的驸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