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就是···
“呜呜呜,娘亲你骗我···”
董晴如遭雷击,手中的家书无声坠落在地,母女二人跪倒在地上,抱头痛哭。
哭声很快传出了院子,传遍了小巷,引得邻居们都围了过来。
院中尚未离去的沈星流,听到身后的哭声,紧了紧手中的黑刀。
“咳咳咳,噗!”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他竟咳出一口血来。
唐萱萱大惊,赶忙过来扶起他,“星流,你、你没事吧,我这就给你疗伤。”
“呼,我没事···”
沈星流吐出一口气,轻轻摇头,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我们走吧。”
“恩,”唐萱萱轻声应道,两人缓缓行出院子。
已经有一些胆大的邻居,围了上来,一见少年的模样,立马退散开来,让出一条道路。
巷子口,周三宝正在翘首以盼,突如其来的哭嚎声,让他很想进去瞧个究竟。
“哎呦,我的沈大侠,您是怎么了?”
就在周三宝心急如焚之际,见到沈星流面色苍白,被唐萱萱扶了出来,连忙小跑着接过他。
“是不是,在巷子里遇袭了,小的这就回去叫人···”
“周掌柜,你误会了,星流这是急火攻心。”唐萱萱赶忙解释道。
“这···”
周三宝只能作罢,“好吧,您先上车,会有我给您弄两斤人参补补。”
“呵呵,那就拜托周掌柜了,”沈星流咧嘴一笑,在其帮助下,登上了马车,唐萱萱紧随其后。
周三宝赶着马车,驶离了巷口,不过他却把这个地方记住了,难道这里有什么大侠重视的人吗?
马车远离后,一道芳影匆匆地跑出,手中攥着一个荷包。
......
母女二人哭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勉强止住泪水。
“晴儿,你去将令牌挂到门上。”董孙氏声音沙哑地道。
以前,董晴在街道上时,总能见到某家某户门前挂着铁牌,之前还不知为何,现在终于是知道了。
可这代价来得过于沉重了些。
董晴自小就知道父亲是土夫子,从小与他东躲西藏,每到一处都受人唾弃。
犹记得在八岁那时,自己曾哭闹过一场,具体经过已经记不得了。
可依稀记得自己头上,当时被人打了一个大包,自打那以后,就搬来了烟火小巷,父亲也变得沉默了起来。
董晴眼眶通红,泪痕未干,捧着伍长令,来到院门口,见到围上来的邻居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晴儿,你们家是怎么了?”此时,一位老婆婆上前询问道。
只见,董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中苦涩异常,只能轻轻摇了摇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直到她见令牌挂于门前,邻居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呼!”
一阵风儿吹过,被红绳悬在门檐一侧的伍长令,微微转动着,好似英灵归来一般。
邻居们看到这里,都是由衷的赞叹,这家出了个好男人啊。
“唉~~~”
众人扼腕长叹,都在回忆过去,是否以往对他们太过无礼了些。
此时,他们脸上只觉得一阵发烫,匆匆地转身回家,想着如何帮助她们娘俩张罗丧礼。
董晴听到母亲簌簌地哭泣声,害怕又惹得母亲哭泣,不敢去大堂,只敢独自进入厨房,捂住小嘴,默默地流泪。
时近正午。
在哭过一阵后,她取过一旁的菜篮,发觉菜篮似乎重了好多,而且篮子上还盖着一条花布。
奇怪,自己是什么时候盖上的花布。
董晴心中满是疑惑,揭开花布后,发现里面多了一只鼓鼓的荷包。
“哗啦!”
稍稍掂了掂,荷包内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足有五十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