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标志,所以显得草率了些。而眼前这支队伍之整肃远远望去则如一条驰骋在草原上的巨大奔马,论素质已经不下于万骕营了。
“呵……”久疏战阵,一股潜藏许久的沛然意气使得魏溃浑身一激,纵然知道这有极大可能是巫勒的兵马,但魏溃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按在了
戟上。
就算真是友人来迎,他也很想找个人斗一斗。
“贺难!吁!”几乎就是转眼之间,白马已掠至身前,而为首之人猛地勒住了缰绳,手口并用地将马停住,只不过听起来“贺难”这两个字像是马的名字,让坡上的人感觉有点古怪。
“我还以为我们很难再见面了呢!”阿祀尔的语气当中是掩盖不住的兴奋。
“是啊……我也没想到。”贺难耸了耸肩,又看向了引导着阿祀尔来迎接的必勒戈:“若不是我临时起意找到了大叔,恐怕我也不会出现在这儿。”
既然是朋友,那两队便十分迅速地合流为一股,然后慢慢朝西徐行。双方之间的交流也不止贺难在和阿祀尔叙旧,彼此也在必勒戈等人作为翻译的情况下互相沟通着什么。
就比如魏溃与阿祀尔的卫队长兴哥,只一个眼神相错之下他们便确认了对方是高手这件事,多年的经验让他们都具有分辨同类的能力,而这个“高手”所指代的也不是高明的武功,而是只有悍将身上才会体现出来的戎旅素质。
“你是军人吧?”兴哥试探着问了一句废话,虽说没什么营养,但也算一句开场白。
“万骕营”。当然,作为回应者的魏溃是没必要啰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种话,所以很干脆地给出了自己的出身。
虽然异族在中原人的眼中都是“胡”,但老魏还是比较拎得清大局的。万骕营的主
要敌人是獦狚人,偶尔也会与獦狚的盟友厄勒苏部短兵相接,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双方也算间接打过配合,所以报出万骕营的名头来也不会令人反感。
在场唯一反感万骕营的,恰恰是魏溃本人。
“我听说过……天狼军的精锐骑兵。”兴哥点了点头,从传闻当中的战报来看,他对万骕营具有一定的认可,但了解也不深:“阁下在万骕营当中有担任什么职位么?”
兴哥这么说也不是看人下菜碟,比如普通士兵他就不屑一顾、身居要职就高看一眼什么的,他这么问只是为自己接下来的要求作铺垫而已。
而在得到魏溃“正印先锋”的答复之后,兴哥很高兴,便顺势提出了自己的意愿——想和魏溃较量一下。
无论是出于斗将的天性,还是想要见识一下万骕营将官的能耐,兴哥的理由都非常充分。
也正中魏溃下怀。
由于魏溃现在骑的这匹马脚力不够,而兴哥的战马又远超寻常,从硬件上来说有些不公平,于是二人便各自骑了一匹卫士的白马,而兴哥又教给了魏溃一些简单的胡语口令,以及驾驭巫勒战马所需要的一些习惯等等——其实这方面和中原也差不太多,从刚才阿祀尔的勒马也能看出端倪。
两位要较量骑术,自然也吸引了大伙儿看热闹的心,无论是贺难还是阿祀尔还都想看一看他们之间究竟有何异同又谁胜谁负,在巫勒王子的
主持之下,双方选手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跃跃欲试。
不过驾马跑直线这种项目,的确显不出谁优谁劣来,幸好前方有不少巫勒人所建立的旗杆,便将此定为比试的项目——二人需驭马交替绕过五根间距不一的旗柱,再加上高低不平的地势,也算是“障碍赛”了。
万骕营也好,巫勒也罢,都会对骑手进行骑术训练,而这种项目虽然不算正规的训练内容,但也可从中看出火候来。
“谁能摘得最后一根旗杆上的箭返回来,那便是算谁胜了。”阿祀尔王子从容道,为二人确立了胜负的评判标准。
“箭?哪里来的箭?我怎么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