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轻抬素手,掀起帘子一角,循声望去,只见一翩翩公子,挺拔俊朗,不由脸色微红。
梅佑铭垂眸,不敢直视,但他听见帘子微动,一阵清风吹来,似有若无的幽香随风掠过脸庞,鼻翼,痒痒的。
一座酒楼的楼上雅间,几个锦衣公子站在敞开的窗户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底下的一幕。
“这可是个红人啊,最近风头很盛。”一个公子拿着扇子向梅佑铭的方向虚点一下说道。
另一个公子也八卦说:“听说,他要和张家大小姐退亲,张大小姐立刻就跳了湖了,这些天才好了,看他过来的方向,不会是去将军府了吧!哎呀,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就你碎嘴子,八卦多,人家哪个府里丫鬟爬主子床,少爷养外室都逃不出你的眼。现在你又知道张家的事了?”
“做过的事怎会没有痕迹,饶他怎么掩饰,总是会漏出来的。”
“子玉,事关小姐名节,不可口无遮拦。”一直在一旁喝茶没有说话的一位公子沉声道。
“世子放心,我就是咱们在一块儿的时候说说,别处我可是一个字都不多说的,我知道分寸。”叫做子玉的公子笑道。
另一位公子这时接话:“这张大小姐被退婚,她岁数也大了,怕是以后不好找人家,郁辰,你这克妻的恶名在外,没准你俩还能将就将就。就是不知道张小姐怕不怕死。”
郁辰如玉的面庞平静无波,对别人的取笑风淡云轻,他望着窗外如织的人流,不由心中冷笑:“为情所困的女子,该说她痴呢,还是傻?”
“哼哼,小将军邂逅郡主,是不是一场好戏?”子玉饶有兴致的耍着手里的扇子,似在自言自语。
郁辰拿起茶放到嘴边,眼角扫了一眼已经错开,分别赶路的两辆马车。
梅家母子坐着马车回了府,梅王氏一回家刚坐定就嚷嚷起来:“我儿这么多年过的什么日子啊!在他们一家人面前我儿连话都不敢说。”
说完还一脸心疼的看着梅佑铭:“儿啊,苦了你了!”
闻讯过来的梅老爷喝道:“你少说话吧,头发长见识短。”
朝着梅佑铭问:“什么结果?”
“他们同意了,已经说定了退亲,就说是我要远行,归期不定,怕耽误了大小姐。”梅佑铭回答道。
“唉,我老了,你现在见了世面,有出息了,比我懂得多,”梅老爷叹气说“但你要记得怎么做人。”
“爹,儿子心里有数。”梅佑铭道:“你和我娘就安心的当老爷夫人,享享儿子的福,这么多年儿子都没能在二老膝下尽孝,如今儿子已经大了,你们就别操心了。”
梅夫人一听,喜滋滋地摸摸腕上的翡翠镯子,抬手正正并没有歪的金簪,又用帕子掸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架子端得也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