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不穿盔甲以射箭为主,速度快,战斗力也很强。这两种兵种常常相互配合,铁浮屠中间冲阵,拐子马位于铁浮屠的两翼,包抄……所以,西梁这两支骑兵从一出现,便横扫沙场。”
陈烈看这帮学子,听得津津有味,说得更加卖力了:“当年,西梁王率一万铁浮屠和拐子马来犯,贤王爷率铁甲军迎战,那时候的铁甲军,装备远不如铁浮屠拐子马精良,最开始派出去的都是死士,就是以血肉之躯迎战,他们即便被碾成肉泥,也无一人退缩。这支西梁铁骑一路以无可披靡的阵仗逼近京城,在京城百里外扎下大营。铁甲军联合禁军一同抗敌,可一日不破铁浮屠和拐子马大战一日不能结束。就在关键时刻,有一天清晨,有守城的士兵来报,说营门外有人送来了五十辆连弩车……”
说到这个,鲁俊辰可就来劲了,“报告,这个我知道。”
陈烈一愣,竟然还有人知道连弩车,便说:“那你来说说。”
鲁俊辰张嘴就来:“对战铁浮屠和拐子马的连弩车,每一辆高三丈,宽五丈,可同时发百弩,开一张弩需五头牛拉,用的是小弩,你们一定想问为什么用的是小弩而不是大弩,那是因为小弩远程射击的杀伤力更强,不但能穿透铠甲,还能穿过前一个人的身体,射伤后面的人,倘若再在箭头上抹上硝石硫磺,便能形成火攻之势,别说是铁浮屠拐子马就算是再坚固的城池也能摧毁。”
陈烈乐了:“鲁俊辰你知道的不少啊,那你说说这连弩的缺点。”
讲这些,是鲁俊辰的拿手绝活,滔滔不绝:“缺点是连弩车太过于笨重,不利于远途运输。并且制作连弩之人,在做连弩时故意留了一手,所赠小弩用完之后,连弩车便成了一堆废铁,这么做,皆是因为制工的匠人只想破了铁浮屠和拐子马,稳固我大瑨江山,却又不想因为自己制作的连弩,让更多的生灵涂炭……”
陈烈眯着眼打量着鲁俊辰,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有家人参加过那场战斗?”
鲁俊辰讲的正得意,原本还想讲讲连弩车的制作,闻听此言,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吱吱唔唔:“我……我……”他一紧张就更结巴了,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与刚才的侃侃而谈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恰此时,符羽骑着马跑了一圈,回来了。
他勒住缰绳,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伸手撸了撸鬃毛,见鲁俊辰十分窘迫,便替他把话说了:“陈教头,这位眼镜儿可是泾阳帮的人,在制工这件事上,泾阳帮没有不知道的。”
陈烈听到“泾阳帮”三个字便目露敬佩,虽然时至今日仍然没有查证出制作连弩的人究竟是谁,但是江湖是一直都有传言,说连弩是泾阳帮老祖丁墨山做的,而丁墨山却又一再否认与此事有关,所以这事就成了朝廷的一件悬案。
陈烈看着他,眼神越来越亲切:“你姓鲁,莫非你是鲁家的后人?”
鲁俊辰最怕别人问及此事,当下额头的冷汗就下来了,很是不安地垂着头嗫喘了半天,竟没给出一个确切地答复:“对不起,我……”他咬咬嘴唇,脸色有些发白。
符羽替他道:“他是,他是泾阳帮鲁家后人。”
鲁俊辰愣住了,就好像符羽把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出去了一样。又是羞愧又是无奈。
陈烈诧异了,看了看鲁俊辰,又看了看一伍的人,问道:“他一直都是这么唯唯诺诺的吗?”
这些人大都不把鲁俊辰放在眼里,所以竟没人回答。
陈烈只得又把目光放在了鲁俊辰的身上,鲁俊辰慌了,他一手心地汗,使劲地在军服上擦了擦,一会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符羽,一会又把求助的视线投向了江川。
偏偏这个时候,这两人不知道怎么搞得,都不说话。他无奈,只好回过头,推了推眼镜:“报告,我……我是害怕……”
“你害怕什么?”陈烈惊奇中,带着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