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白身子一震,有些僵硬,木离赶紧爬了起来,这山谷幽静,这孤男寡女,难免……
木离站定,也不看他,只是埋头瞅着鞋面,有些低声道,“王爷可知道出口?”
君墨白从榻上起身,咽了咽嗓子,淡淡出声,“桌上有野果。”
木离余光扫了他一眼,这厮,人家问他可否知道出口,他竟说什么野果子?
真是无聊,没趣!
不等反讥,木离的肚腹很不合时宜地唱起了空城计,某人看着她,嘴角浮着一抹笑。
木离瞪了他一眼,赶紧跑了出去。
她倒不是想干嘛,只是想到溪水边洗漱一番。
刚跑了不远,她停了下来,那溪水边有蛇的啊,她怎么忘了,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她定下不动了。
君墨白从后面跟了出来,见木离定着不动,以为她又……紧张地跑过去抱住她,“离儿,是不是又头疼了?”
木离绷紧了身子,计上心来,“师傅,离儿好难受。”
君墨白怔了一下,眉头蹙了蹙。
“小黄,去附近找些苋细草来。”他对着身后的麒麟兽道。
麒麟兽赶紧撒腿就跑,它竟然听得懂?
木离瞥了它一眼,将手抬起来,抱紧了头,嘴里呻*吟不断。
“离儿,你先忍一忍。”君墨白说着,将她抱了起来,往茅舍走。
若不是那药丸打湿,他倒是想喂离儿一颗,眼下,只能靠苋细草来泡浴了。
*
“该死!”蓝衣打在黑衣人身上,眸光里的怒火压不住。
黑衣人跪在地上,脸颊闪过那么一刹那的痛楚,可惜带着蒙面,无人看得见,他磕在地上,“属下该死,主子要杀要剐,属下绝无怨言。”
蓝衣冷哼了一声,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黑衣人踉踉跄跄又爬了回来,“属下该死。”
“你是该死,本王告诉过你,不准动离儿一根手指头,你竟然将她射下噬情谷底,看来你的嫣儿也该死。”蓝衣冰肌一笑,那笑声瘆人凝血,剜冰煞骨。
“求主子放了嫣儿,属下愿以死谢罪。”黑衣说着,从身上拔出剑,欲自刎。
蓝衣一脚踹开了那剑身,“想死,没那么容易,本王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衣抬头看了看他,脸颊的蒙面早已脱落,若是凤木心在,一定识得,这是母亲端氏身边伺候的刘叔。
黑衣抹了抹嘴角的血渍,不再挣扎,落在主子手里,他无怨,自从锦绣死后,他便想过有这么一天。
可惜了,嫣儿还没认下他,若是有来世,他一定不会让锦绣进凤府为妾,不管是为谁卖命,他都不允许,就算豁出他这条命去,也一定要拦下她。
蓝衣招呼了暗卫,将黑衣押了下去。
天空泛起鱼肚白,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心里那股莫名地火气,并没有因为黑衣被处罚,而疏散开来。
离丫头,那日见你,卿本佳人,绝世而立,一见倾城,再见倾国,而今却再不见佳人,就算将来得了这江山,没了佳人,又有何意义?
蓝衣叹了一口气,满眼的惆怅,遮不住。
亲信跑了过来,“王爷,天要大亮了。”
蓝衣怔了一下,冷幽出言,“继续守在悬崖处,灵山脚下,也不能遗漏。”
*
麒麟兽不知从何处,拖来一大堆的苋细草,君墨白看了一眼,摸了摸它的头,示意它到门口守着。
他起身转了转,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口大缸。
执手掐诀,那缸竟轻飘而起。
木离躺在榻上,继续喊着疼痛,眼睛却微眯了一条缝,悄悄地打量着,心里的震惊掩不住。
再缓神,君墨白已经将盛满了溪水的缸,又放回了角落,麒麟兽拖回来的苋细草也被他丢进了水缸里。
“来,离儿,先进去泡着,一会儿就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