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圣子莞尔,露出一抹浅笑。
木离一下子便抓住了这么个瞬间,师傅不常笑,虽说不笑也好看,但她更希望师傅能多笑,本来就生得俊俏,眉目有光亮,笑一笑,多养眼啊。
“师傅笑起来真好看。”木离咽了咽口水,又狗腿起来。
玄机圣子绷直了身子,随即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木离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个鬼脸,慌忙离去。
幸好这主屋有好三个房间,不至于又让师傅坐上一夜。
玄机圣子也不拦她,抬手一挥,烛火灭,瞬间黑了整个院子。
木离自然也不知,师傅是歇息了,还是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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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木离便去敲师傅的房门,许久没有动静,便推门而入,还真是应了自己的猜测,师傅他老人家不在。
老管家准备了简单的早膳,木离用了一些。
之后拿起书,翻了几页,几本医书,枯燥无味,她又不行医,便丢在了一旁。
在院子里兜来兜去,好生无趣,木离想了想,还是换了男装,简单地理了一下妆容,便去了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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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请您进宫一趟。”管家一见战王爷从屋子里出来,赶忙迎上去,昨日他不在,也无从禀报。
“嗯,备车吧。”君墨白吩咐一声,径直往外走。
管家赶紧跟上,不过他往后瞅了一眼,好像没瞧见王爷身边的小四呢。
算了,王爷不提,他自当没看见。
兴许是被王爷安排了旁的差事,也不定。
片刻后,太后宫里,太监高声一扬,“战王爷到!”
太后那个高兴啊,昨日便宣了人,今日才到,能不激动嘛。
所有的宫人急急忙忙整理衣襟,站定一旁恭候,唯恐那冷笯的战王爷对他们心生不满,鞭笞淋漓。
瞧瞧,这些人啊,惧怕战王爷都吓成什么样了,连喘口气估计都得战战兢兢。
战王大步一迈,直接进来,冷冷清清喊了一声,“母后。”
太后一见他半遮面的脸,眼泪就止不住想往下落。
“你们全都退下,哀家要和九儿说说话。”太后压低了声音,沧桑中夹杂着婉凉。
宫人们窸窣而退,只剩下太后身边的老嬷嬷。
君墨白瞅了一眼,知老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亲信,故脸色未变。
“坐到母后身边来。”太后招了招手,声色呢喃。
君墨白依言,紧挨着她坐了过去。
“九儿,母后一见你这冰冷的蝶形银面,就心生悲凉,上天如此不公,竟这般待我儿,……”太后语噎,泪流了满脸,再也说不下去。
她抬起有些褶皱的手,轻轻地摸在那冰冷的面罩上,泪哗哗流淌,如何也止不住。
老嬷嬷在一旁,也跟着伤感起来。
君墨白怔然,将脑袋微微垂下,不敢看人。
“九儿,让母后看看你的脸?”太后婆娑着泪眼,满含哀求。
君墨白手微微一顿,眸子一下子冰冷起来。
太后心里更是伤感,看来她的九儿伤得不轻,这脸怕是破了相,才这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正当她伤心不已时,君墨白竟将手放到了面罩上,缓缓地取了下来。
原来她的九儿长大了,竟变成了这般模样,和十岁前还是颇多相像,和仁儿也有三五分相似之处,只是左侧眼角处,有一条狰狞的疤痕,看上去有些年头,“这是……这是征战留下的?”太后抬着颤抖不已的手,哆嗦着抚摸那扎眼的痕迹,泪扑簌扑簌打湿了衣襟。
君墨白不着痕迹地拿开太后的手,“有些年头了,已经淡了许多,母后莫要担心。”
“一定很痛吧?”太后唇角抑制不住地打颤,怎么也压不住心底那份生疼。
“不痛的。”君墨白微微低头,眸子敛了敛。
“太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