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有云:“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求其下,必败。”好的对策和好的结果不一定成因果关系,在一定程度上说,用最好的对策,得到的结果往往是中等,而用中等的对策,其结果是下等。
刘因先说了一攻一守两策,并言明利弊。攻,耗费巨大,要承担内乱的风险。但是取得全胜,起码能免除百年的边患;守,成本相对较低,可以保证民生发展。但是要承受北地民族不断的袭扰,导致边关战火不断,不利于长治久安。
这两条计策显然并不能令南朝皇帝满意,不过刘因并不急,他深知眼前此人虽年轻,却并非初登大宝,缺乏治政经验的新帝。而是经过乱世重重磨难,掌权二十年的帝王,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傀儡了,必然会对未来的有所权衡。
当然刘因也明白作为一手策划北伐的南朝皇帝更明白眼下局面的来之不易,其也愿意多花些时间考量,并不会冒太大的风险。因为高收益自然伴随着高风险,而这世间没有完美的人,也不可能有完美的对策,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不论是所谓的上策或是下策,符合切实利益和实际情况的方案才是最佳对策。
“陛下、监司,近卫旅已经集结完毕,在外候命!”这时田琦进来施礼禀告道。
“陛下,属下先行告退,去去就回!”郑虎臣听罢,起身向皇帝施礼道。
“哦,有何事还需你亲去?”能够让大宋最大的特务头子亲自领兵的事情,得是何等大事,赵昺有些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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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伪酋铁穆耳与其枢使阔里吉思自怯薛军和各蒙古卫军中精选了一批可开强弓,擅于暗杀的射雕手潜入涿州,欲对陛下及随扈重臣不利。为配合他们行动又调集了千余精骑在奸细引领下分批从小路越过我军防线,定于今夜突袭行营,射雕手则趁乱突入伺机出手!”郑虎臣禀告道。
“嗯!”赵昺并未再多问,而是点点头道,“若是兵力不足,你尽可调动周边驻军参与围剿,除恶务尽免除后患!”
“属下遵谕,绝不会让宵小靠近行营半步!”郑虎臣再施礼,退出了阁架院。
“这……其是……”看着郑虎臣出门而去,刘因十分惊讶,他万万没想到看着和蔼可亲的‘老阁架’居然是领兵的大将,指着其张口结舌地道。
“其是内侍省副都知,兼任皇城司监司,平时负责为朕采买些稀罕之物,顺便打探些消息!”赵昺笑笑轻描淡写地道。
此次参战的近卫队是新近编成的,班底就是事务局一次北伐后收编的日本和高丽海寇,将战火引回其本土。此后又在山东收编的诸多的马匪祸乱地方,为北伐寻找借口,破坏入卫的蒙古宗王间的关系。在北伐后又受命袭杀那些中原不稳定分子,铲除亲蒙的世家豪门。
当初赵昺考虑事务局的职能特殊,只授予他们侦察之权,而没有裁决的权力,防止其权力过大,祸乱朝政。而属于他们的武装只有一个执行破坏、暗杀和敌后活动的行动队,人员虽经多次扩编,但也不足五百人。
这次北伐之后,散布于各处的敌后武装的任务已经完成,但是又不能随便将他们就地解散,否则就可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是赵昺下旨将这些敌后武装精锐整编成一个近卫旅,余者散入诸军,仍隶属于事务局管辖。
近卫旅的军号看着不小,其实兵员只有三千,为了便于指挥没有设团部,而是编成直辖旅部的五个营。当然让这些惯于‘打游击’的流寇们去冲锋陷阵显然是去送人头,可他们中不乏江湖奇人,杀人越货的巨盗,精于杂技的好手,更有骑术高超之辈,因而其所长是执行侦察、突袭和暗杀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