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胡尔克在城头失守后,率军反击被乱枪打死,属下大部战死,余者散入城中;北城守将吉尔达在城门被攻破后,率部请降,得以身免;东城守将秦镗在开城之后,领亲信和家眷化妆逃出城去,不知所踪。”史勇禀告道。
“另有探马赤军千户波尔图在城破后,率军反击失利后,领兵返回城中劫掠百姓和官仓,被宋军所俘,属下军兵遭到乱民的扑杀,死伤惨重,余者皆降。至于城守阿里罕出城后据言向东而去,试图渡江向北突围,遭到宋水军的截杀,现在下落不明!”
“唉,危难之时见人心!”史弼听了叹道,他心中颇为失落,此战中死战的却是汉军和色目人,蒙古人皆趁机逃生,看来蒙元真的是走向衰败了。
“总管当如何?”史勇见其颇为感概,舔舔嘴唇道。
“昨日我既然没有弃城而走,今日自然也没有逃生的道理!”史弼看向这个追随自己多年的子弟道。
“属下明白,自会追随总管左右,与敌血战到底!”史勇深施一礼道。
“禀总管,探马赤军千户波尔图在门外请见!”正在此时有军兵跑过来禀告道。
“他来作甚?”史勇有些纳闷地问道。
“其自称奉南朝皇帝之命前来,想是劝降的。”小卒回禀道。
“待我去射杀了他!”史勇听了摘下弓箭,向史弼施礼道。
“人各有志,让他进来,看说些什么?”史弼摆摆手言道。
稍时,一个粗胖的中年汉子在史勇的押解下来到堂前,只见其衣甲尽去,身上只穿着身锦袍,戴着头巾。若非知晓其身份,只会将其当做以为富商。
“见过总管,南朝皇帝惜才,久闻总管善战之名,希望总管能弃刃投效,高官厚赏绝不吝啬,麾下儿郎也可尽入军中效力。”见史弼负手立于台上,并无寒暄之意,波尔图只能抬头言道。
“波尔图,尔也算是将门之后,世代受朝廷厚待。念你父兄攻江南身死,大汗怜惜你们家中妇孺,让你袭承父爵,领襄阳探马赤军,镇守荆襄。而你不思厚恩,却为敌所用,可对得起殉国的父兄?”史弼看向其喝问道。
“总管,如今大汗昏聩,重用汉臣,早已忘记当年为国征战的同族,我又何必为其效死。”波尔图听了却是大怒,愤然道,“当年我祖上领族人追随太祖起兵,南征北战,族中男子几无生还,草原上却连块封地都没有。而当今大汗不念祖上之功,却还要催逼欠款租赋,早无恩义同族之情。”
“当前南朝屡屡犯境,朝廷艰难,而你不思报国,却大肆贪污钱粮,将租赋纳入私囊,却还摘指大汗的不是!”史弼指点着其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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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勿恼。当年汝也曾为大汗征战天下,攻襄樊,平江南,屡立奇功。可不还是遭到猜忌,被迫赋闲多年,起复之后也不过是当了襄阳行军总管而已,在蒙古人眼中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波尔图并不恼,而是呲笑道,“当下南朝势大,攻州掠府已至腹里,亡国不过在南朝皇帝一念之间。总管身为汉人,只要归顺必会重用,封侯裂土也不无可能,又何必固执呢!”
“话不投机,勿需再言,请回告南朝皇帝,不要再枉费心机,史弼绝不会做出背主之事!”史弼愤然说罢,转身不愿再看他道,“送他出去!”
“总管,偌大襄阳城都失守了,这区区府衙又岂能挡住天兵,早早降了才是出路……”史勇一挥手,自有亲兵上前架着其便向外走,波尔图还不死心的回首喊道。
“不知廉耻!”史弼拿过史勇的弓箭张弓就射,箭如流星自其后心射入,穿胸而过,波尔图不及惨呼便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