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趁乱发起袭击。但令他略感欣慰的是敌人并没有对他们发起进攻,而是将精力放在了后军身上,听着一阵紧似一阵的炮声就明白,后军完了。
稍时各部报告损失,走在最前方的前军由于离决口处最远,水流过去水势减缓,没有了那么大的冲击力,因而损失也最小,伤亡反倒是因为混乱造成拥挤和踩踏造成的。损失最大的却是应该最为安全的中军,在巨大的水流冲击下,许多人马被冲走、溺死。尤其是中军多是汉军步军,他们跑的慢,根本不及反应。更让土土哈恼火的是火器卫携带的火药大多已经浸水受潮,没有办法使用,没了火药那他们的火器都不如根棍子好用。
点检损失,前军和中军伤亡了三千多人,战马数百匹,而他们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见到。稍后,遭到袭击的后军也在接应下返回,看着他们灰头土脸,满脸惊恐,盔歪甲斜的样子,土土哈的脸就黑了。点检之后报告称,后军和奥鲁军在宋军骑兵和火炮的打击下兵力折损过半,辎重几乎全部丢失。
土土哈叫过后军指挥使拔都儿细问经过,其禀告到先是宋军骑兵毫无征兆的从各处冲出,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队列就被冲乱,敌骑随后追杀,转眼间就溃不成军。而又有大队宋军赶到冲入镇子中,一部分来不及撤出被截在其中,只怕凶多吉少。
其后,敌骑撤走,进入镇子中的敌军用火炮对河道中轰击。由于这段河道较为陡峭,难以攀登,又无处躲避,那么多人拥挤在河道中遭到了敌火炮猛烈轰击,以致造成了极大的伤亡,押送的辎重、物资也大多毁于炮火,在接应下也只抢出了极少的一部分。
土土哈听着拔都儿的讲述,看其说起遭到炮击时的情景,悲愤的脸上不时闪现着深深的惶恐,想来敌军猛烈的炮火给其造成了很大的惊惧。他知道拔都儿并非是胆小怯懦之人,也是从尸山血海中冲杀出来的,非是什么极为恐怖的场面不至于将其吓成这样。
土土哈明白此事不能怪在拔都儿身上,只能好好安抚一番,让其下去先养伤。而接着他震怒之下以哨探不利,以致造成重大伤亡和损失为由,将今日负责警戒和巡哨的百户及以下数十人全部处死,以震慑他人,提振士气。并令各军围杀这股敢于伏击他们的敌军,可让他惊诧的是宋军得手后并没有一击即走,而是在柳子镇中构筑工事,准备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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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军反常的举动让土土哈迷惑了,按说深入敌后进行伏击讲究的是快打快撤,不论成败都要一击就走,不与敌恋战,免得陷入敌军的包围。而当面的宋军却反其道而行之,在成功毁掉己方的辎重和粮草,并造成重大伤亡后不仅不撤退,却摆出了坚守的架势,不能不让他多想一想。
无法想明白宋军行动的目的,土土哈下令全军就地扎营,暂缓向符离开进。在派出哨探查明宋军的人数和布防情况的同时,向符离派出信使,让他们确认当面围城宋军的动向。两地相距不过百里,派出的信使当夜便返回柳子镇,而带回的消息让他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信使带回的消息称,符离当面的宋军近日来不仅没有撤军的迹象,且表现的十分活跃,驻扎在静安镇的敌军不断派兵骚扰己方大营。符离主将玉哇失判断,敌军似乎意在通过不断的试探寻找战机,决战夺城,所以他在加强防备的同时,希望援军加快行军速度增援符离。
更让土土哈不解的是,从徐州出援的铁迈赤部至今没有到达,玉哇失也曾派出哨骑前往其来路探查,但是宋军向此方向派出了大队巡哨,使他们无法迫近,难以获得详情。而他知道,徐州方面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