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身肉搏战中与敌对拼丝毫不落下风,频频将更为擅长近战的蒙元军击败,将他们逐出阵地。
作为一军之首的冉安国也让赵孟锦刮目相看,看似粗鲁的一个人却又颗玲珑心,不但带兵有方,且作战勇猛,在最危险的时刻甚至亲自上阵与敌拼杀,一次次的将敌军的攻势粉碎。在敌军渗透到防线后方,试图抢夺火炮阵地的时候,又亲手斩下敌将完颜乞的脑袋,使得军心大振。
于是乎第五军在这场最为激烈的战斗中,不但守住了防线,还给予敌极大的杀伤。战后统计,一天一夜的战斗中,蒙元军损失兵力在三万以上,而己方只付出了阵亡不足千人,伤二千人的代价。不过这一天消耗了火药十万余斤,铅弹万斤,几乎将全军的储备全部消耗完毕。
而第五军也在这一战中声名鹊起,谁也不敢再以二流部队视之,其也凭此一战晋身于大宋主力部队之一。冉安国这位过去默默无闻的将领也让赵孟锦刮目相看,亲自上书朝廷为其请功。麾下有如此猛将,自然也就成了其的心肝宝贝,对其也就会忍让三分,对其一些小动作便睁只眼闭只眼了,当然必要的警告也是要的……
“你怎么又回来了?”赵孟锦正偷笑的时候,突然门一开,冉安国又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他惊怒地问道。
“禀置使,末将出门便接到报告,已经可以判明敌军试图突围,且此刻已经大乱,毫无章法。”冉安国敬礼禀告道。
“你是如何处置的?”赵孟锦看其样子心中忽觉不妙,急问道。
“末将令各部全面出击,分路穿插、渗透,切断敌各部的联系,打乱其指挥,乱中歼敌!”冉安国回答道。
“你……你把部队都撒出去啦?”赵孟锦的预感得到了印证,但似乎还不死心,指着其脸色铁青地道。
“没有!”冉安国看制置使面色几变摇摇头,又怯生生地道,“末将将军部直属亲卫营留下了……”
“混账东西,你是作死啊!”赵孟锦气极反笑道,“天黑夜暗,十几万大军搅在一起,旗号不明、联络不畅误伤怎么办、敌军趁乱渡江怎么办、跑了敌酋怎么办……”
“置帅勿恼,当下敌军已经混乱,难道坐失良机吗?”眼见置帅连连发问,冉安国也有些发毛,但稍一思索回答道,“敌军士气已失,主帅弃军而逃,已成惊弓之鸟,岂敢接战。正可将他们分割包围,各个击破,若是他们重新组织起来,再想歼敌就困难了!”
“你马上组织起一支部队,领迅速封锁渡桥,严防敌溃军趁乱渡江。并保护辎重,防止溃兵抢劫粮草!”赵孟锦毕竟是沙场老将,他知道一旦部队失控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且现在天黑视线不佳,慌不择路的溃兵四处逃窜,哪里有空是哪里钻,根本顾不上你东南西北。再有这些饿了多日的敌兵肯定会趁乱寻找食物,而处于后方,战斗力较弱的辎重队就是他们最好的目标。当下对其顾头不顾腚的将部队都撒了出去,十分无奈,只能严令其采取补救措施。
“可……是,末将这便去!”冉安国此时也意识到自己求胜心切,这种安排实在是有些欠考虑,本来还想说自己手里已无可派之兵,但又想到祸是自己惹的,若再辩解,本就被气得不轻的置使真的会一怒砍了自己的脑袋,便生生将到了嗓子眼儿的话咽了回去。
“禀置帅,江知事到了!”冉安国又出去了,赵孟锦哪里放得下心,出门观瞧,只听得到处都是枪声和喊杀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而月光下又瞧不真切,派出的传令兵也联络不上各部,难以判断他们所处的位置,只能是干着急。而这时又亲兵报告,江到了。
“赵置使,怎么乱成这样,我一路上碰到好几股乱兵,幸好数量不多,被护送的亲兵击退。可还是险些被我们的士兵误伤,他们居然拿着枪指着我们让我下马投降……”江骑马直接闯过辕门,直到近前才翻身下马,面色不善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