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刀,不好意思的憨笑着道。
“开始干吧,小心点,还等着下锅呢!”刘大同在围裙上擦擦手又叮嘱了一句才转身离去。
“哦,这么多鱼啊!”见老兵走了,赵这才转身看看那个足可以做澡盆的大木盆,那里有四五十条三斤左右的青鱼,在其中来回扑腾,想要短时间内将这些鱼收拾干净,不禁暗叹任务艰巨啊!
吃罢午饭,赵便想着看看新训营的情况,可若是一帮大佬们陪着,定然什么也看不到,因而便使了个计策偷着溜了出来。他在军中厮混了这么多年,又作为创立者当然明白军中的规矩,自然也会想到混进队列中的后果。当然这难不住他,略一思索便想到了厨房。
新训营平时并没有多少人,不会保留那么多的火军,但是新兵入营后,每营却要管着五、六百人的伙食,仅凭七、八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只能从各个中队抽调人前来帮厨。而现在新兵刚刚入营不足两个月,还处于以伙和分队为单位进行训练的阶段,并没有进入合练。且新训营中的新兵不准随意活动,因此一个中队的人顶多也就混个面熟,更不要说一个大队的人了,他在这里是不会被人识破的。
于是赵闻着味儿找到了厨房,他虽然年纪小点儿,可他的个子却不小,加上一身没有军衔半新不旧的军装,正好符合参加过一段时间训练的新兵身份。而帮厨的人即便来自各个中队,也不会认识营中的每个人,再注意些便不会露馅儿。
收拾鱼对赵来说不是难事儿,别说前生,即便今世在琼州时也常常亲自动手做鱼,只是没有一次要收拾这么多鱼。他一边用刀子去鳞,开膛,一边侧耳听着厨房中的动静,以便了解营中之事。
“你叫……”
“报告伙长,三大队十一中队吴洪!”一个正在择菜的新兵赶紧起身报告道。
“哦,吴洪!”一个老兵指指门外道,“伙房太窄了,你把菜筐搬到外边去择洗干净,再搬回来!”
“是!”吴洪敬礼后,立刻动手将几个菜筐搬出来。
“不用,我自己行!”赵见其搬着吃力,伸手帮忙,吴洪摇摇头言道。
“客气什么,都是战友!”赵还是帮助其将菜筐搬到了门外空地上。
“你叫黄琦?”有了帮忙在先,吴洪便也凑到赵身边,笑笑问道。
“我叫吴洪,十一中队的。”吴洪自我介绍道。
“你一定是得罪中队长,或是训练出错了!”吴洪笑着道。
“这怎么讲?”赵看其笑的有些奸,不解地问道。
“今天是十五,咱们训练营是逢五吃鱼,鱼是好吃,可收拾起来十分麻烦,因而这天谁都不愿意帮厨,所以伙长们都是作为惩罚来用的。”吴洪解释道。
“可我没有得罪其啊?”赵心的话,我哪里知道谁是中队长,得罪其更不可能,但也是装作沉思的样子,想了想皱皱眉头道。
“那就是你训练拖了后腿,才把你打发到这里来的,那几个都是因为训练不合格才被派来帮厨的。”吴洪摆出一副肯定如此的样子言道。
“我动作是不标准,可也不至于因此被惩罚吧!”赵装出副怎么会如此的憋屈样儿道。
“你没看到码头上新到了几艘船吗?我偷听到中队长说那是御船,很可能是皇帝来了!”吴洪往这边探探身子低声道。
“瞎说吧,御船来了也不一定是皇帝到了,也许是到那边的船场修理来了呢!”赵撇撇嘴,不肯相信地道。
“应该错不了,昨天咱们打扫了一天的屋子,且到码头上岗的人看到御前护军侍卫营的人在码头警戒,他们是皇帝的亲卫。你想皇帝若是不到,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再有早晨置司和一军的几位都统都到了,肯定是前来伴驾的!”吴洪左右瞅瞅,神秘地轻声道。
“是吗?可这与咱们有什么关系!”赵摆出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
“怎么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