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教,致使孔子的学生都跑到他那儿去,他的课堂三盈三虚。后来,孔子当了鲁国的大司寇,马上让人在两观之下把他杀了。”
“子贡事后不解,问:少正卯是鲁国知名人士,老师你杀了他,做得对吗?孔子说:人有五种罪行,而盗窃还不算在内:第一种是心达而险,第二种是行僻而坚,第三种是言伪而辩,第四种是记丑而博,第五种是顺非而泽。这五种罪行,犯了一项,就难免被君子诛杀,而少正卯犯下五项,是恶人中的杰出人物,不可以不杀。”
“宸妃所言正是,少正卯能煽惑孔门之弟子,直欲掩孔子而上之,不可与同朝共事,是害群之马。孔子对他痛下狠手,不但因为他一时辩言乱政故,也是为后世以学术杀人的人立下诫条。”李三娘点点头道,“无论在朝野,还是军中,一个人如果只是没有过人的才能,又肯受驾驭,都不足以成为害群之马。”
“而真正的害群之马则是指:拉帮结派,私结朋党,打击诽谤别人的人;虚荣心重,用奇特的行为哗众取宠的人;经常不切实际地夸大散布谣言,欺骗视听的人;无视规则,专门搬弄是非,煽动众人的人;计较自己利害得失,动辄兴师动众进行要挟,或暗中与敌人勾结以进行要挟的人。”
“此五种人就是人们常说的奸诈、虚伪、道德败坏的小人。君子便应疏远他们,不仅不可和他们接近,且应早日除掉组织内部的害群之马,来维持组织内部的团结和生命力。而陛下便认为严岳为军中的害群之马,其拉帮结党,哗众取宠,散布谣言,打击诽谤他人,自当要严惩。可李都统只是缺乏领兵之才,而非品行上有亏,自然只是免去其职,另行任用了。”
“原来如此!”王妤轻轻点点头,又突然言道,“我曾多有耳闻,说官家不通经史,不喜读书,只爱舞刀弄枪,捣鼓技巧之物。看来亦都是谣言,否则官家又怎知其中典故,下次再让我听到了,必会拔了他们的舌头!”
“官家本来就没有风传的那么不堪,想应节严、江璆和邓光荐三位皆可称当世大儒,悉心教导多年。再说朝中每逢冬夏都会开经筵,请名儒大家讲学,以官家的聪明,便是无心学习,听也听会了。”李三娘有些好笑地道。
“如此说,官家是故意透露给世人粗鲁的一面,其实他大有学问的,而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王妤对自己的新发现有些惊诧地道。
“也不尽然,若是让官家背诵大篇的经史文章,恐其很难,但是官家能领会其中的道理,且能举一反三,这是其他人所不及的。此也是官家总是看不起那些只会讲大道理的士人,却喜欢任用熟知事务的胥吏出身的官员的原因。”李三娘轻笑着道。
“唉,没想到最懂自己的却是她!”赵昺暗叹口气道。他十分了解自己,虽然来到这个时代后,受到古文化的熏陶,学着管理国家和军队。但是他总是不由自主想到自己前世不长的高管生涯,试图用管理企业的方法和方式去管理国家和臣僚。
在赵昺前世的理想中,一个好企业必须有良好的制度和文化。公司应该投入资金,让员工有学习和深造的机会,让他们可以去进入大学读研,中高层干部不定期的去世界各地考察,开阔眼界,学习吸收外部经验。建立自己的培训基地,甚至大学,目的就是增强员工的知识,提升他们的能力。
同时提倡奋斗改变命运的价值观,为员工创建公平公正的工作环境,实施人性化和亲情化的管理模式,提升员工价值。多劳多得不应仅停留在底薪和提成结构上,需要更精细的分工和分配,以提高员工的工作的积极性和归属感。而对离职的员工也不能视为仇人,即使员工触犯了公司的高压线,犯了严重的错误,也要帮他找一份新的工作。
虽然管理企业与治理一个国家大有不同,但这种理想和蒂固还是影响到了赵昺。处分李鸿斌时,他深知其追随自己十余年,可谓是忠心耿耿,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