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其率大部亲兵出战,只留下两个十人队看家,而其儿子战死被送回府中,家中上下正在后宅忙乎。发现王师到来,便让我们这些人上墙据守,而那两队蒙军被你们打死了十来个,余下的皆被我们乱棍打死,这次开门迎接王师入府!”其中一个四十上下的汉子不等相问,便抢先言道。
“谢大哥相助!”虽然其说的恳切,但谭飞也不敢大意,使个眼色令两人立刻上城查看,他笑着施礼道。
“外边的情形我们都看到了,鞑子势众,速让大家进府,我领将军前去后宅将鞑子尽数斩了!”刘谦催促道。
“好!”察看的兵丁打出了安全的信号后,谭飞向外招手让他们入府布防,同时接应警戒分队退入府中。
“我们听说皇帝收复江南后,便盼着王师早日渡江北伐,救万民于水火,脱离苦海!”刘谦拉着谭飞如见亲人般喋喋不休地说着话,而另一个年轻人则对他手中的火枪似是十分感兴趣。随着侍卫营官兵交替掩护撤入千户所,他们也已控制了城围,占据了角楼,并布置了防御。
谭飞则领一队军兵在刘谦带领下向后搜索前进,而此时在他们身边也很快聚起了百十个在千户所中应役当差的驱丁。这些人看到宋军入府,仿佛立刻有了仗势,腰杆也硬了,有的手持棍棒,有的拿了被打死元兵的武器簇拥着他们搜索残存的敌军,见到蒙古人,不分军民男女,他们是挥刀便砍,抬枪就刺,必将其置于死地才肯罢休。
谭飞见状甚是惊讶,这些人似乎十分憎恨蒙古人,所经之处凡是遇到的,无论男女老幼皆被打死。而对于驱口,他也知之不多。这个说法自契丹和金侵宋时便将他们掳掠的人口称为驱口或驱丁,实际上就是奴隶,没有人身自由,是主人的私有财产,但他们既要向使长缴租,也要向朝廷纳赋。
蒙古人侵入中原后,大量驱口更是极其普遍的存在。在战争中俘掳的汉族人户,大都为贵族占有,被迫从事农业劳动或其他劳役,一个中等官员就可能有人上百个驱口,一个大使长的驱口往往成千上万,其可在开设的“人市”任意买卖驱口。
驱口地位和良人完全不同,通常不得与良人通婚。而元朝的律法明确规定“驱口与钱物同”,主人可以随意买卖或馈赠。主人杀死无罪驱口杖八十七,良人打杀他人驱口杖一百七。杀一个“驱口”与私宰牛马的刑罚几乎相等,视奴婢与马牛无异。而被掳为军队服役的男丁则称驱丁,他们的地位除了充当夫役,打仗也是作为消耗品使用,与炮灰一般。
搜索到了后院,谭飞却觉眼前一亮,内宅的建筑不仅吸收了北方庄园的风貌,还加入了江南园林的建筑特色,形成了集居住和防卫功能于一体,构筑了一种独特的建筑风格。整幢房屋以廊、墙、甬道连通或屏隔,少奢华装饰,以朴素实用为主,集住宅、祠堂、书院、花园于一体,内部还设有仓库、工房等,错落有致,别具一格,既是日常生活居处,碰到战乱时期又可作据守的堡垒。
“老猪狗在这里!”进入后宅,有人指着一座类似于庙宇的小院落喊道。
“杀了她!”众人听了立刻涌了过去,高喊着道。
“小心,不要伤了自己……”谭飞和部下被挤到了后边,而前边已经打了起来,不断传出兵器的撞击声和喊叫声,他以无法控制局面,其他军兵也是一脸无奈,他只能徒劳的喊着。
“将军,府中其他人都从后门跑了,只剩下老猪狗和她的死鬼儿子啦!”待谭飞挤到前边,只见地上躺着个血肉模糊的老妇人,而旁边那具被砍砸的看出人形的一团烂肉,估计就是哈必赤阵亡的儿子了。刘谦上前余怒未消地道。
“快将后门堵死,防止敌军从那里攻入!”谭飞皱皱眉,如此对待一个老妇人,又辱及一具尸体,让他感到十分不适,但他依然没有多言,只是命令手下赶紧封堵后门。
“你们快协助王师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