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型战船十五艘,每次可搭载二十名士兵,一次投送两个都!”刘泉立刻回答道,“若是能抢占渡口,则可以中型战船过渡,一次便可搭载一个都。”
“嗯,关键是要首先控制渡口,如此才能快速运兵,迅速向纵深进攻。但首次投入的兵力也不能过少,否则难以抵挡住敌军的反扑!”赵昺点点头,沉思片刻道,“刘统领,趁着天色尚明,遣几名斥候从北侧上岛勘察地形,择选可泊船上岛之地。”
“陛下,属下为及远迎,还请恕罪!”赵昺还未交待完毕,陈凤林急匆匆的来到山顶敬礼道。
“朕不告而至,扰了你的清静,还是请陈都统恕罪吧!”赵昺没有好气地道。
“陛下如此折杀属下了,还请陛下入城歇息吧!”陈凤林看小皇帝紧绷着脸,自觉不妙再次施礼道。
“朕的士兵尚在敌人重围之中,生死未卜,如何能坐的住?却不若陈都统处事不惊,稳坐钓鱼台,有大将之风啊!”赵昺背着手看着看着陈凤林冷冷地道。
“陛下,属下该死!”陈凤林却是单膝跪地道,“属下自出事以后也是尽力营救,但实是力有不逮,不敢擅自动兵,免得造成更大的损失。”
“坐在你的都统衙门中就能想出办法来了吗?就让大家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被鞑子宰杀吗!”赵昺训斥道。
“陛下请容属下禀告,自一零一师派出的袭扰分队被困后,属下责令师都统尽快施救,并遣员督战,但是几次尝试皆未成功。而!”陈凤林言道。
“如此说是朕多管闲事了,还是你这个都统忘了当年‘不丢下任何一个袍泽兄弟,要将他们全部带回家的誓言’吗?”赵昺听闻其并未亲临指挥调度,更加生气地道。
“属下一刻不敢忘记!”陈凤林低下头言道。
“陛下,前往青洲岛,末将以为尚需步军同往勘察地形,以便察明可否布置火箭发射阵地!”这时刘泉禀告道。
“嗯,还有事情吗?”赵昺嗯了一声,可看刘泉还没有动身的意思,皱皱眉又问道。
“陛下,末将是水军,选派步军的事情还需陈都帅下令!”刘泉看看陈凤林言道。
“哼,先起来吧,回头再与你算账!”赵昺想想也是,冷哼一声道。
“谢陛下!”陈凤林再施礼道,可小皇帝却似没听见一般,又端着望远镜观察对岸的情形。
眼见小皇帝还在生气,陈凤林只能讪讪起身,拱手谢过刘泉解围之恩,然后听其简单的介绍了皇帝的设想。而当下最主要的就是勘察青洲岛,看搭载士兵的战船能否靠岸,能否躲过对岸敌军的目光,可这一切都需要上岛看过才知。
陈凤林听罢便暗骂自己挨骂也真是活该,先前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利用江中的沙洲设立桥头堡,来布置兵力和远程支援火力。现在唯有将功补过,便立刻手书一道命令,令斥候营指挥使和炮旅司马两人会同水军上岛进行勘察,一再叮嘱务必要仔细,再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皆是属下的过错,陛下还请息怒!”安排好这边的事宜,陈凤林硬着头皮来到小皇帝面前再次请罪道。
“唉,汝应该记得当年我们在泉州陷入死地的绝望,是多么希望能有人前来帮咱们脱困,但是没有谁来帮咱们,朕才发下同生共死的誓言。如今想那些被困的军兵此刻的心情与我等当初并无二致,也希望我们能渡江去解救他们。”赵昺并没有再发火,而是轻叹口气道。
“属下当然记得,强敌环伺之下,众人各自奔逃,心中的惶恐和绝望让人生不如死!”陈凤林也感慨地道。
“现在汝已是统领千军万马的一方大将,但也不能忘记当日之艰难。虽然战争会有牺牲,但也不可随意舍去一个士兵的生命,更不能视战士生命如草芥,只当他们是自己升迁的台阶,否则便不配为将!”赵昺肃然道。
“陛下教诲,属下谨记在心,愿亲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