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声,难道我们还错怪了他!”章屏嘟着嘴言道。
“你们没有上过战场,自然不了解我军的战斗力。禁军兵力虽逊于蒙元,但是据城而守,又粮弹充足,足以阻敌与江岸。再说数万护军可以为援,官家想必也十分清楚,尚不足到了非要亲征的地步。”李三娘言道。
“那官家为何要偷着前往丹徒呢?”吴曦却仍不大明白,疑惑地问道。
“臣妾想小报上所载乃是官家故意放出的风声,以此掩护御前水军。一者让敌误以为官家领御前水军防护丹徒,甚至要攻击江北,使敌不敢擅动兵力救援高丽水军;二者便是为御前水军赶到淮河口争取时间,毕竟两地还相距千里,逆风而行非是朝夕可至的。”李三娘回答道。
“淑妃的意思是官家在故布疑阵,蒙骗的是蒙元?”吴曦看看李三娘,又看看皇帝不敢相信地道。
“当然了,他又不是第一次!”陈淑叹口气道,“听我父亲言,当年在琼州官家不过演了一出戏,结果敌酋忽必烈便对安南和占城用兵,打了数年之久,还将江南兵力抽调一空,才使得琼州得以喘息,行朝恢复了元气。而忽必烈至死也不知中了计,否则也得被气死。”
“好了,事情已经明了,朕也不必多做解释!”赵昺笑笑道,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居然还是被李三娘识破了,暗叹其非是七尺男儿,否则自己又得一良将,可惜以后只能在宫中苦熬岁月了。
“臣妾错怪了官家,还请官家降罪!”吴曦退后一步深施一礼道。
“你们闹闹也好,如此也让人更加相信是真了。”赵昺将其搀起道。
“官家之意,这宫中似有蒙元的眼线?”吴曦吃惊地道。
“你们这么一折腾,只怕后宫早已传遍了,而这宫禁看似森严,其实就如筛子一般,说不定那个内侍、宫女无意间的一句话就传到宫外了,何需蒙元的眼线。”赵昺苦笑着道。
“那臣妾即刻令他们皆闭嘴,泄露一字立刻杖杀!”吴曦皱了下眉道。
“不必了,知道详情的当下只有你们几个人,只要不说漏了嘴,便太平无事了。”赵昺以手指在每个人的脑门上狠戳了下恶狠狠地言道。
“谁知道官家是不是故意泄露些秘密,借此稳住我们,然后趁放松之际再度溜走呢!”陈淑揉揉脑门反唇相讥道。
“嘿……你!”
“嗯,贵妃言之有理,我们不得不防官家故技重施!”吴曦点点头道。
“那就辛苦宸妃了,要好好看住官家,千万不要让其溜了!”章屏拉拉王妤调笑道。
“唉,我算是领教官家的本事了,咱们六个人的心眼儿加起来也比不过他。幸亏今日该贤妃妹妹轮值了,我可以卸下这副重担了。”王妤却是先叹口气,又拉过雷妍推到众人面前道。
“姐姐们都看不住官家,我又如何能胜任,还是……”雷妍在众女中年岁最小,连连摆手言道。
“不要看我,官家做事咱们几个人都看不透,我更是不行!”章屏见雷妍看向自己,也赶紧往后缩道。
“既然如此,不若多加两人,日夜寸步不离,看守官家,这样可好?”陈淑瞥了眼皇帝言道,她也自知玩儿心眼自己不是对手,否则也不必在其面前装强势了。
“既然如此,不若诸位姐妹皆搬入致远堂,有事也可商议。再者也可防止不慎说漏了嘴,泄露了机密,大家正可相互提醒,免得误了国事!”吴曦想了想言道。
“皇后提议确是好主意,只是这致远堂狭促,怕是住不下这许多人!”陈淑皱皱眉道。
“这有何难?”赵昺这时插言道,“稍后,朕令人将寝室中的床再换张大床,我们皆睡在一张床上,大被同眠,岂不就解决了。”
“官家,你好不知羞……”吴曦听了一愣,羞红了脸道。
“你是不是早就打定这个主意了,才让我们知晓内情的?”陈淑同样红晕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