俢敕、刘黻同提举、邓文原为详定官、应节严为删定官组织俢敕;同时命礼部通告各州县,允许所属胥吏参加科举考试。这个结果不出赵昺的意料,那么大事太后都替自己挡了,怎么会为这么点儿‘小’事驳了自己。
与此同时颁下的还有一道旨意,诏令权礼部右侍郎谢翱会同鸿胪寺官员过江前往江北迎奉罪后谢氏灵柩,并命监国赵昺前往平江迎候。这道旨意就有些意思了,派出的迎灵使团级别不高,而让他只在平江迎候,表明朝廷对太皇太后的叛国罪依然没有赦免,变相的告知国人朝廷对叛国者的追究仍没有停止。另一方面则宣布对谢翱的审查已经结束,重新回归朝廷,仍然受到重用。
再有赵昺知道太后让自己主持俢敕,其实就是个挂名的,那是看自己闲的难受给他找点儿事情罢了。而那些琐事也根本不必他亲力亲为,自有下边的人协助打理。迎候太皇太后的灵柩就是变相的接触‘软禁’,放他出去野罢了,只要不出江东地面就算啦!
赵昺得了懿旨真是如同出了笼的鸟一般,再也在这孤山上待不住了。一边让王德收拾东西,并告知太后行程。一边让郑永备船准备前往苏州。次日凌晨便乘船前往钱塘江转乘御舟沿运河北上,由侍卫营和亲卫一团随行护驾。
赵昺水上出行的标配向来是以御舟为核心,六艘龙船警戒护卫,再加上两艘辎重船随行保证物资供给。即使不摆仪仗,不升龙旗,明眼人都知道是小皇帝御驾出行。所以为了避免麻烦,船队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已经进入运河,经过一日的航行在傍晚到达秀州的嘉兴。秀州是御前护军一旅的驻地,田忠得到消息后早已做好接驾准备。
在嘉兴盘恒了两日后,圣驾一行继续北上到了平江。在原禁军扩编后,第一军三个师分驻建康、丹徒和江阴,军部及直属队与江东东路制置司司同在平江设衙,赵孟锦早已得知小皇帝前来平江迎候太皇太后的消息,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慌忙让出了自己的府衙将圣驾接入。
“得知陛下遇险,属下是焦急万分,当下便想率军前往临安,将那帮奸佞统统剁了!”见礼已毕,寒暄几句后赵孟锦便说道。
“对付那几个蟊贼还需动用赵将军的大军,真当我们是吃干饭的了!”没等小皇帝说话,陈墩接过话道。
“你个毛小子还有脸说,非你失职陛下怎会遇险。倘若当时洒家在旁,定先揍你一顿!”赵孟锦冲陈墩晃了晃拳头道。
“你……”陈墩指指其,也知自己有亏,涨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着,还不服气,是不是还想挨揍啊!”赵孟锦挽挽袖子笑着道。
“我也不与你计较!”陈墩少时顽皮,少不了被府中众将教训,再说这些人也对他十分看顾,当然不敢也不能与他们动手,哼了一声扭过脸去道。
“好了,当时刺客将暗器藏于指缝之间,又事出突然,也不都是他之过,好在是有惊无险!”赵昺见二人斗嘴,却觉得异常亲切,仿佛又回到了当日帅府之时,笑着打断道。
“陛下替你求情,暂且放过你,再有闪失看洒家怎么收拾你!”赵孟锦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警告其道。
“真是越老越啰嗦,我去厨房看看,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对于小皇帝遇刺之事,陈墩其实也一直不能释怀,当然也最怕别人提及此事,可又拉不下脸来,嘟囔了一声出去了。
“这小子还恼了!”一军都统制陈凤林指指陈墩的背影笑着道。
“陈墩好强,出了这件事后一直觉得抬不起头儿,你们又提起来,他自然脸热了!”赵昺轻声对二人道。
“陛下可已经大好了?属下等听闻陛下患病,都是心急如焚,几次请旨都被太后驳回了,又无法前往探望!”赵孟锦又问道。
“朕早已好了,只是太后担心,非得让朕修养些时日,倒是让大家忧心了。”赵昺笑笑道。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