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意思,一是明确各个职位的职责范围,避免职能不清和职能交叉;二是根据你的职位确定你的权力,按照职位职责考核工作成效,按现在的话来说建立工作责任制和责任追究制。
申不害认为,你有你的职守,你的职责就是干好本职工作,超越职守就是越权,就是违法。他的职守类似我们今天说的管辖权,我们现在的管辖权分为级别管辖、地域管辖、部门管辖,估计申不害当时也有这样的一套制度,界定每个层级、每个部门、每个区域的职权范围。申不害通过强化吏治,推行工作责任制和责任追究制,有效提高了国家政权的行政效率,使韩国显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局面,但仍然没有能够善始善终。
赵昺觉得若是中国若是能沿着法制的道路走下去,也许中国的封建社会体制早就被打破,不会等到二十世纪,还是半封建社会形态了。而历史不容假设,在自汉武尊儒以来,儒教成了唯一的正统学说,孔子的一句话几乎成了论儒法利弊的至理名言,“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而随着国人受儒礼熏陶已久,对法家误解越来越深深。法家更是被历代儒者描述为刻薄寡恩之流。
事实真的如此吗?法家真的那么坏,儒家真的那么好吗?其实此时的赵昺最清楚,对自己来说还是儒家好。为啥呢?从本质上说,儒家和法家的出发点都是维护中央集权的,两家也都企图限制最高统治者的权力,避免君王为所欲为。儒家给国君粘的紧箍咒是天道,君主要顺应天道,仁政爱民。而法家给国君戴上是法律的枷锁,君主要悬法而治、奉公去私。
如果你是一国之君,是要不傻,愿意用法家还是用儒家?相必多数人会选儒家,儒家把你吹捧为至圣先师,道德楷模,你不晕菜才怪,而儒家给你限制只是根伸缩性极强的松紧带。所谓的天道,也真有天知道,除非你犯了大逆不道的事,天道几乎不会管你的。
反观法家就不那么识趣了,法家说你皇帝也一样,不是什么真龙天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鱼虾而已。你能统治国家仅仅是因为你生得好,听到这你一定气晕了。更要命的是法家时时念着法律的紧箍咒,说法律不能随意修改,无论你高兴与否都要按法律办事,即使是不大不小的事也要依法办理,你要做守法的楷模。
想想用儒家,你可以恣意妄为,朝野上下都将你奉若神明,天天万岁喊着,好东西供着,放个屁都能被当做金言玉律;而法家不但不敬着你,还把你从神坛上拉下来,头顶上还悬着把法律的利剑,说不定哪天就会将你罢免。如此答案就简单了,这当然也就是为什么历代帝王选儒家的多,选法家的少的原因。
赵昺学了这么多年的儒术,清楚儒家的可贵之处在于提出了崇高的道德追求和大同的社会理想,使社会与民众有了高远的目标。但作为治国之策却有着不足之处,其是性善论的理想主义者,是以至圣先师的言论作为行事的标准,把道德作为法律使用,也是引礼入法。
但是道德太过泛泛,比如要求公共汽车上必须给老幼让座,否则杀头,可是标准太高,一般人根本无法达到,于是伪善盛行,贿赂公行。翻翻几千年的历史不难发现,儒家治下除了伪善和人性扭曲之外,就是造假和贿赂公行。所以赵昺以为儒家只能作为个人的思想品德教育,却不是治国之术。而历代历代也是儒法之道杂行之,兴兵建国时实多为法家,守成多用儒家。
不过赵昺却尴尬了,他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哪里懂得这些,又没有治国治军的经验,于是参照自己前世管理企业的模式管理部众,反倒暗合了循名责实的法治基础,使帅府上下形成了事事有人管,尽心尽责的行事作风。可随着行朝的迁入,又把以儒治国的制度带到了琼州,虽然他也进行了抵制,但是……若是能彻底实施,自己恐怕也装不下去了。
所以说赵昺今天受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