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知道前边即使是万丈深渊,朕都得毫不犹豫的走下去!”
“陛下,属下愿意一直陪在陛下身边,哪怕焚身碎骨!”陈墩以前认为小皇帝一天过着自虐般的日子,简直就是自找苦吃,却没想到这些其实也并非其所愿,而只是仅仅因为责任使然,无关于喜好和兴趣,更非情愿。这让他十分震惊,肃然说道。
“好,咱们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作用了,给朕拿把枪,咱们就到底层警戒,打登船之地!”赵昺拍拍陈墩的肩膀笑着道。
“是!”陈墩被小皇帝几句话说得热血沸腾,立正敬礼道。而赵昺仍只是笑笑,接过侍卫们递过的防弹衣,扎上武装带,挂上弹药盒,拿过火枪,领着一队侍卫到一层甲板布防……
海道运粮漕军虽然名义上是军队,其实说到底也只是相当于挂着军号的劳役军,同时兼管漕运沿岸的治安。因而他们即没有龙湾水师的车船,也没有抛石机、金汁炮这些重型武器,甚至连水战用的强弩都很少。刚刚一战,他们依仗人多势众和当海盗养成的那点儿悍勇之气总算将敌军击败,将他们赶到南湖。
不过张瑄还是心疼的紧,一战之下全军损失了战船一百余艘,损兵两千余人,关键的是被宋军劫走的粮食还没有夺回来。当他准备喘息片刻,待龙湾水师那帮傻小子将宋军围住,双方打的两败俱伤之时,自己再去捡个漏儿,也算能将功赎罪,逃过丢失漕粮之罪,而这也是他出兵的本意。
但是未等他们发起攻击,宋军却率先进攻,好在是奔着呼必拖的龙湾水师去的。可他也不敢大意,令前军做好准备,防止龙湾水师败阵让宋军抄了自己的后路,却没想到宋军的火力之猛和进攻速度是如此之快,轻易便冲破了龙湾水师的阵列,而宋军另一支水军却利用这个时机自两岛间的水路插了过来,直奔自己的后军而来。
张瑄没有想到宋军新败之下居然还敢招惹他们不说,只有三十艘船还要抄自己的后路,他清楚后军乃是自己的软肋,其中多是这两年从松江府强征的新兵和水手。虽然这些人算是自己的乡里,可自己的名声并不好,且元廷对江南压榨日甚,他们多数是为了‘倍给禄米’的待遇而来,并非心甘情愿的陪着自己走这条风险极大的海路,且其中很多人心向旧朝,并非如那些曾与自己出生入死的老兄弟肯为他卖命。
于是乎张瑄急令朱清立刻领中军一个千户增援先将这队闯入自己阵中的敌船剿灭,可惜的是他未曾听闻过琼州军初创之时,琼州小皇帝曾以十艘龙船便冲入刘深水军大阵,击沉、击伤百余条战船,将其座船俘获,险些送了性命的事迹。否则张瑄此刻的决定肯定是收缩阵型,赶紧后退,而非与其对攻。
不过张瑄好像没有这个觉悟,也没有这个时间了。宋军又从正面发起了进攻,他们排出数条纵队冲了过来,刚刚进入射程便已经开火。但张瑄此刻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在水战中两军交锋都是以横队接战,排出纵队往往是为了突围。而敌军搞前后夹击是想急于逃命,那一支偏师则是为了吸引龙湾水师的注意力,为主力逃跑创造条件,所以他即可令中军和前军残部全部压上,与这些已无战心的敌军决战。
元军中却也非都是糊涂人,在东岛上观战的张兴祖就发现了事情的发展不大对头。其实早在进入太湖之时他就感到不妥,当守卫平江的败军逃到这里时,他发现宋军并没有落荒而逃,反而发起了反攻。按说一支军队明知实力不敌对方,第一选择就应该尽快撤离,以免遭受更大的损失,可敌军不退反攻就表明其有引己方进入埋伏圈的可能。
其后的接战中,张兴祖这种中伏的感觉更甚,水寨是空寨,粮食早已转移,敌军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与他们打这一仗。随后双方爆发激战,己方水军借助水流将宋军击退,看似取得了大胜,可在他这个老将的眼中败的确是己方。宋军虽然被迫退到南湖,可进退有序,伤亡极小,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