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速射炮也开始射击了,但是赵昺却皱皱眉似有不满。在他看来,显然是己方的炮兵指挥员对敌的战术变化,也表现出了极大的不适应。在敌军快速闯过威远炮的封锁线后有些慌了,不待敌军大队进入射程便沉不住气了,提前下达了射击命令。如此一来不仅使得杀伤效果降低,还浪费了宝贵的时间,使敌前锋趁重新装弹的时间以极小的代价得以冲过第二道炮火封锁线。
“脑子慢半拍!”让赵昺恼火的是速射炮营的指挥使在发现有敌人突破封锁线,按理应该继续射击以阻击后续的敌军,可其居然做出了个脑残的决定,命令降低火炮仰角欲追着敌军打,可情急下又未留出提前量,导致就这么短短的几息时间内,却有更多的敌兵冲了过去,他不禁气恼地骂道。
“陛下,这便是我们训练上的问题了。”陈墩却没有顺着赵昺说,闷着头说道。
“为何如此说?”赵昺扭脸问道。
“我们训练方式是严格遵守操典,这样一来便使得军官的想法被固化,一旦出现超出平日所学难免不知如何应对,导致慌乱。”陈墩言道。
“嗯,有道理,看来是我过于强调规矩了,让军官们丧失了自主性,不过当前形势下还不能做出变动!”赵昺想想其所言是对的,但是现在转入大兵团作战,若是军官临阵发挥可能会取得战术上的胜利,但是却会导致战略上的混乱,所以他还不能改变这种方式。
“陛下说的也不错,有规可循总好过各自行事的好!”好在速射炮营指挥使很快发现自己的失误,当下做出调整,稳固住了封锁线,陈墩琢磨下小皇帝说的不无道理,点点头道。
‘通、通、通……’
“白虎岭那边接战了。”虽然看不到白虎岭方向的战斗情况,但是可以听到奔雷铳发射特有的声响,而那边又得不到火炮的支援,敌军的进展速度将更快,赵昺由此判断战斗已经打响。
“陛下,我看敌军是想决战!”陈墩往白虎岭方向看看,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却看到又有敌军在谷口集结,有些不安地道。
“哦,他们要将骑兵派上来,是不是有些早啊?”赵昺转向谷口方向看了一会儿道,谷口方向一支骑军开进谷内开始列阵。而在他看来骑兵速度快,应该在步军突破后快速冲入以扩大战果,而不是充当吸引火力的炮灰,且现在加入进攻只会搅乱己方的节奏。
“我看他们倒是有想争功的意思!”陈墩听罢琢磨了下道。
“传令火箭营,一旦敌骑军进入战场便进行覆盖射击,绝不能让他们打乱咱们的部署。”赵昺想了想言道,他们的计划就是要在筑垒一线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在敌人困马乏之际发起反攻,而现在敌军锐气正盛,当前就是要将其的锐气打掉,耗尽他们最后的精气神。
说话间,闯过速射炮的封锁的敌军已经开始集结,却没有如前几次一样全面开花,而是集中兵力于右翼主阵地与白虎岭的结合部,在棱堡三段界墙间同时展开强攻。赵昺看后不能不佩服刘国杰选择的突破点是十分刁钻的:
一者两部的结合部往往是防线上最为薄弱的地方,大家都以为有对方在,而对此产生忽视,结果就成了两不管地带;二者他们同时向相邻的突出部发动攻击,使得防守方难以相互支援,虽然承担攻击的右翼部队会承受极大的压力和伤亡,但是为了赢得胜利,局部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元军在靠近城垒后,迅速分成数队,弓弩手在后向城墙上放箭,而前锋则举着盾牌,抬着云梯,冒着弹雨试图突破拦住冲到城下架起云梯。但是别看墙不高,可要靠近并不容易,那个盾牌其实更多只是个心里安慰,根本无法挡住近距离的火枪射击,几番冲击都止步于壕沟前,用他们的尸体将壕沟再次填满。
但是元军正确的战术还是给城垒上的宋军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尤其是弓箭手对他们的威胁最大,低矮的城垒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