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盐制,对持有盐引窝本的庄家与大户课以重税,价格随行就市,以此打破盐业的垄断与专营。票盐制的利害之处并不是取消了盐引和引商对盐引的垄断,而是取消了行盐地界,限制显见的效果是打压盐价,作为庄家的大户盐商纷纷崩盘。而随着票盐改革成功,清政府在淮北大量溢销盐引,并从中获取巨额税收。
这种市场经济的苗头若是得以实施下去,本是于官于民两利的好事,但大厦将倾之时外敌入侵、起义不断,使得曾国藩重改盐制。其‘寓纲法于票盐’的思想,虽然主张票商请引不受限制,但他以五百引起票的规定实际上剥夺了中小商人运盐的权利,此外他对盐的价格也做了具体的规定,不准越过规定的范围之外,这就改变了票盐在销区内自由出售、降价竞争的办法,破坏了票盐制的精神,走向历史的倒退……
“陛下,休息吧!”
“哦,再等会儿吧!”赵觉的自己手中拿的不仅仅是可以给他带来财富的盐引,还是不知何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因而心情比较沉重,正在此时苏岚也洗漱完毕换了衣裙走过来催促他就寝,他抬头看看愣了下道。
“嗯!”苏岚顺从的点点头,取下灯罩剪去多余的烛芯,又为陛下换上杯热水。
“苏姐姐歇歇吧!”苏岚长得本来就漂亮,眼下洗去铅华,素面之下更觉清纯脱俗,花蝴蝶一般的在他面前转来转去,竟让赵一时无法集中精神,他指指软榻让其坐下道。
“嗯!”苏岚听了搬了个绣墩规矩的坐下。
“素馨又偷懒了吧,只见你一个人忙来忙去,她倒会躲清闲!”赵放下手中的盐引说道。
“官家是不是对素馨多有不满啊?”苏岚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是啊,她做事喜欢偷奸耍滑,且做事缺乏条理,又毛手毛脚。入宫半年有余,几经调教仍然没有长进,朕看她已然没有就要了!”赵叹口气说道。
“官家是不是准备要罚她出宫?”苏岚听了脸色黯然道。
“嗯,她年纪也不了,年后就放她出宫了!”赵点点头道。
“官家,奴婢想求你件事?”苏岚听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什么事情?你不是想求朕将她留在宫中吧!”赵皱了下眉道。
“是的。”苏岚低着头道。
“本性难移,以素馨的性格也难以改变,说不定还会惹出祸事来。不若趁年岁尚不大出宫,还能寻门好亲事,岂不比留在宫中更好!”赵看着苏岚说道。
“官家,素馨父母双亡,而在琼州更无人可以投靠,她孤苦伶仃出了宫如何过活。还请官家开恩不要将其逐出宫去!”苏岚起身深施一礼道。
“免礼吧!”赵抬手道,“非朕无情,而是宫中不比外边,这里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是暗流汹涌,做错一件事,甚至说错一句话都会丢了性命,朕让其出宫其实也是为她好!”
“官家,素馨本性善良,虽有些缺点却并非奸邪之人,奴婢以后也会好好教导她的,绝不会给官家添麻烦的!”苏岚仍不放弃,继续为其求情道。
“现在已然晚了,其已经惹出麻烦来了,若再留她在宫中,恐怕事情将难以收拾!”赵叹口气摆摆手道。
“官家是指今日倪统领为素馨买簪子之事?”小皇帝的话音刚落,苏岚立刻问道。
“你既然已经知晓,又何必再问,朕不想为男女之事毁掉一个都统!”赵沉声说道。他没想到苏岚会这么敏感,从自己的几句玩笑话中便看出原因。
“官家既知如此,为何不成全二人?”苏岚急声问道。
“放肆,此等事情是你该问的吗?”赵一拍矮几厉声道。
“官家,奴婢知道此事确不该问,但是还请能成全他们!”苏岚见状跪倒在地,但仍然直着身子绷着小脸言道。
“你……你,起身吧!”赵瞪着跪在地上的苏岚,可好一会儿也不见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