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这支军队打造成一支忠于自己的强军,有理由把亲信将领提拔到更高的位置,那殿前禁军就只能让让道,去坐冷板凳了。
当下江钲这么一闹,赵昺就尴尬了。他知道行朝官员对自己偏袒帅府旧将,信任府中旧臣,将一些根本不入流的商贾,逃军都放在朝中重要岗位上多有不满。尤其是在行朝迁琼后,他借整顿纲纪之名调整人事,将许多朝官下放,让一些旧臣赋闲,已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赵昺知道自己可以以‘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为名驳回江钲的请求,不过自己这么做了定然会坐实此种观点,称其连有拥龙之功的江家子弟都要打压。往影响团结,让老臣寒心;往大里讲就要使刚刚稳定的朝局再起波澜,重新引派系之争。
“吵够了没有!”赵昺略一思索便一拍龙案喝道。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果不尽快处理好此事后果很严重,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即得罪了自己的亲信,又恶了‘外臣’。
“末将不敢!”
“属下不敢!”两人一看陛下小脸绷得紧紧的,知道其生气了,赶紧施礼请罪道。
“你们一个是殿前禁军都统,一个是侍卫亲军都统,在殿上争功不觉的有失体统吗?”赵昺依然板着脸道。
“陛下,末将绝无争功之意,只是想一心为陛下尽忠,为复国出力!”江钲听了一怔紧忙施礼道。
“陛下,属下是谨遵圣明,前边即便是刀山火海也不会退缩的。”赵孟锦斜了江钲一眼向上施礼道。
“哼,话说得都很漂亮,心里想的真是如此吗?”赵昺冷冷扫了他们一眼道,“当下我军大胜攻琼敌军,便以为敌两广兵力空虚,我军就能如入无人之境,长驱而入,轻取恢复两路失地的大功。是也不是?”
“末将……末将绝无此意!”江钲愣了下,脸上泛红答道。
“……”赵孟锦干张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显然也被问懵了。
“朕看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阿里海牙虽兵败,其实却没死,据报其率残兵万余自钦州登6。上岸后其便向静州镇南王府出急报,请调援军。同时上报大都请调云南宣慰司兵丁增援湖广,而其以下令各地驻防的探马赤军严守城池。”赵昺不等他们多说又道,“现在两广并非你等所想空无一军,在静州尚集结有数万兵马准备假道安南攻打占城,另广西各硐拥有畲兵数万,且尚能在旬月之间征起签军十万,这都将是我们的劲敌。绝非是去捡拾军功的,而是九死一生。”
“陛下所言皆是实情!”这时应节严接过话去了,而心中暗骂这小子又挖坑呢,可自己这个当师傅又不能不帮着填,只能给他圆谎道,“江都统,陛下考虑崖山之战后,殿前禁军损伤严重。虽经过补充,和近一年的整训,但是尚未能熟练操纵弩炮、火箭弹。而此战很可能会遭遇恶战,若无火器的支援是难以取胜,且会造成极大的损失。此乃是陛下的一片爱护之心,绝非它意!”
“知事,可侍卫亲军刚刚经历大战也有损伤,尚未休整就又跨海远征,这又为何?”陛下和应节严的解释虽然合情合理,但江钲心里依然不服气,嘟囔道。
“江都统,战机稍纵即逝的道理想必懂得,此时我们就要趁敌尚未集结完毕才要尽快展开攻势,可能朕却不能等殿前禁军将火器的运用练得娴熟再行用兵。否则朕便是对众军的生命不负责任,也对不起江老殿帅的扶助之恩!”赵昺叹口气道。
“江都统,陛下对江家的忠义之举钦佩不已,也对满门为国殉难而愧疚不已,只希望你能练好精兵再行为国出力,再说复国也非一朝一夕,一战能够功成,大丈夫建功立业又何必正一时之长短呢!”文天祥也劝道,他也不想带着一支缺乏战斗力的军队出征。
“江都统来日方长,再者琼州乃是我朝当下根本之地,防守琼州的责任也不轻啊!”6秀夫也跟着劝道。而心中却对小皇帝日益娴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