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黑石头正被解石的师傅拿在手里。
陈文君不由地关注了起来,她现在真希望里面是一片绿,因为这意味着罗宇洋的眼力很好。
但以陈文君多年的经验,这黑石头真的只是块黑石头,不带引号的那种。
切出来,里面多半就是黑灰一片。
此时,陈文君看了一眼罗宇洋,发现这年轻人倒是真沉得住气,脸上没有一点紧张的神色。
是成竹在胸?还是无知者无畏?
而苏童对罗宇洋的这种状态倒是见怪不怪了。
忽然,罗宇洋站了起来,走到解石的师傅那里。
“师傅,让我来画切线。”
孟景山一直在发呆,他捧着自己这块毛料,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种料子。”孟景山不断喃喃地说着,“我不可能看走眼啊。”
从这断截面上来看,这块毛料肯定值不了五千万块软妹币了。
好在这块毛料个头不小,至于到底能值多少钱,是两千万,还是三千万,还要看这毛料最终能出多少翡翠。
这时,孟景山看到罗宇洋正在给他那块黑石头画切线,心中冷笑。
孟景山马上收拾心情,就想着拿罗宇洋寻点开心。
反正大华珠宝家大业大,这点钱还是赔得起的。
至于罗宇洋那块破烂石头,铁定是要出洋相的。
一想到罗宇洋为了几万块钱打水漂,而愁眉苦脸的样子,孟景山心里就莫名的爽快。
孟景山走了过去,看着一脸认真的罗宇洋说:“你也别费劲了,你再怎么画,也画不出绿头儿来。”
罗宇洋微笑着看了孟景山一眼,也不搭话,画完切线便将毛料交给了解石的师傅。
罗宇洋那“欠揍”的表情,彻底激怒了孟景山。
孟景山:“我就等着看你怎么哭!”
说完,孟景山便甩袖而去,回到了座位上,冷冷地看着这边。
说实话,当这块黑色的石头出现在荧幕中的时候,整个会场都惊呆了。
这样一块不起眼的废料,竟然也敢拿出来直播解石?
买这块石头的人是脑袋被驴踢了吧!
甚至还有人跟旁边的同伴开起了玩笑。
“这块石头如果能切出绿头儿,我马上就跑进厕所吃自己拉的屎。”
罗宇洋忙完了,拍拍手坐了回去。
陈文君又看了看一脸澹定的罗宇洋,出声问:“宇洋,你就不紧张吗?”
罗宇洋微微一笑:“陈阿姨,我再怎么紧张也没用,该出绿的时候,它就会出绿,不该出绿,那肯定什么都没有。”
陈文君一听,倒有些欣赏这位年轻人了。
陈文君遥想当年,自己在罗宇洋这个年纪,还是个毛毛躁躁的姑娘。
女儿苏童倒是个稳重的性子,跟罗宇洋这个小伙子在一起确实挺搭的。
陈文君出声问:“宇洋,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
罗宇洋本来端起杯子,打算喝口水,但一听到陈文君的问题,便怔住了。
罗宇洋答道:“我……对了,我是做考古的。”
陈文君怔了怔:“考古?”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陈文君疑惑地看了看苏童。
苏童原本澹然的脸上,差点就笑了出来。
罗宇洋说难听了就是“无业游民”,说得好听点,就是一“待业青年”。
跑去考古队,也就是临时抓来当壮丁的。
但现在罗宇洋的脸上没有一点心虚的表情。
罗宇洋说:“陈阿姨,是这样的,其实我来西全市这边,是在为考古队进行陪葬品的鉴定。”
陈文君也不怎么懂,只觉得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陈文君说:“幼,那你就是鉴定专家喽。”
罗宇洋摆了摆手:“哪的话,专家算不上,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