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要是在科尔沁,胆敢有人算计他,早就被宝珍大卸八块儿了。
他恼恨这种无力的感觉,这种从天上的云忽然跌落成地上的泥,巨大的落差感差点将他逼疯。
“舅舅,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次出现,你能答应我吗?”
安泽没有回答岱钦的话,而是对门口的梁九功喊道:“梁公公,赶紧将你的狗拉走,省得脏了阿哥所的地方。”
梁九功闻言,脸上僵硬了一下。低声道:“太子殿下,奴才管教不严,让小阿哥受惊了,奴才认打认罚。”
安泽淡淡地瞥了梁九功一眼,意味深长地道:“梁公公,什么事情都不要做绝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梁九功恭敬有礼地道:“是,奴才记着了。”
岱钦看着梁九功离去的背影,恼怒地道:“舅舅,你为什么不处置梁公公?”
“按照我的意思,不能动他的主人,那他的狗一定要打残。”
安泽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上,轻声道:“岱钦,你定性太差了。”
“梁九功只是一个奴才,你犯不着为他置气。你要记住,皇帝身边永远不缺伺候的人。”
“某人身边的狗当然好处置,但现在不能打草惊蛇。毕竟,某人当了几十年的皇帝,光凭我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动摇他的地位。”
岱钦叹了一口气,小声道:“舅舅,我现在过的日子好憋屈。我可是你的亲外甥,可这些奴才们根本不买你的账,太可恶了!”
安泽目光深邃地看着岱钦,提醒道:“小家伙,你不必挑拨离间。我在后宫活了十几年,什么事情看不明白,你这点小把戏就不必在我面前卖弄了。”
岱钦低着头,轻声道:“舅舅,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误会我的好心了。”
安泽心里有些好笑,故意道:“岱钦,我听得懂人话,你不需要再描补了。”
岱钦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瞒不过安泽,索性不吭声了,省的说错话,得罪安泽。
安泽摇摇头,吩咐道:“岱钦,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抄一篇《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