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抓着清芷的胳膊,赞同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清芷随后道,“你回去吧,我现在也要赶紧去阿哥所。”
启祥宫
宝珠抱着安然的胳膊,不高兴地道,“母妃,我现在不想去毓庆宫见太子。只要一看到他,我就想起索额图这个大坏蛋。”
“母妃,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知道不应该迁怒保成,可我就忍不住埋怨保成。”
安然摸摸宝珠的头发,故作玩笑道,“你既然不想去毓庆宫,那咱们以后不跟太子玩了,行吧。反正你还有这么多小伙伴,不差太子这一个。”
“哎呀,母妃,你怎么能这样?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我就是因为春白的事,心里不痛快。”宝珠不满地道。
陈嬷嬷站在一旁好笑地道,“娘娘,你别逗大格格了,你没见大格格快哭了吗?”
安然捧着宝珠的小脸,认真地道,“宝珠,我宁愿你自私点,也不要你太重情义。”
“你看看你因为一个宫女的事,为难自己大半个月,看的我都心疼。你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我只希望你一生长乐无忧。”
“不过,宝珠你是大清的格格,总有一天你要和亲蒙古。然后,跟世间所有的人一样争权夺利,就像如今的大阿哥与太子。”
“你的重情义,在现在看来是很好的品质,但日后它会成为你致命的缺点。以后你是掌权者,你可以厚待臣子、属下,但若他们因为利益背叛了你,你一定不要心慈手软。须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宝珠看着安然,询问道,“母妃,胤禔与保成,他们会一直斗下去吗?”
安然没有回答宝珠的话,而是反问道,“你没有发现吗?阿哥们在争权利、地位,妃子们在争皇上的宠爱,就连你们也在争皇上的看重与宠爱。”
“傻孩子,不要再问我这种话了。在皇宫中你要不争,只能被别人踩在脚底下。看看春白就是了,她因为是你的宫女,皇上才会圈禁索额图。”
“若她只是一个小宫女,死了也就死了。没人会在乎,她是被谁害死的。”
宝珠晃晃安然的胳膊,撒娇地道,“母妃,你这么一说,我真是投了个好胎。有幸做了你的女儿然后成为大清的格格,一出生就站在权力的金字塔顶上。”
安然点点宝珠的额头,玩笑道,“那你可得在塔顶上站好了,小心被别人挤下去。”
宝珠闻言哈哈大笑,憋在心里大半个月的闷气,终于烟消云散。笑道,“母妃,你真好!”
安然挑了挑眉,忽然扔下一个大雷。语气平淡地道,“宝珠,害春白的人,本宫怀疑不是索额图,而是其他人。”
“哦,母妃,你的怀疑对象是谁?”宝珠好奇地道。
安然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神示意陈嬷嬷继续讲,她得到的消息。
陈嬷嬷缓缓地道,“格格,猫狗房的一个小太监,曾见过乌雅氏在骑射处的门口鬼鬼崇崇地徘徊。而且最关键的是,乌雅氏竟从守卫森严的永和宫跑了出来。”
“母妃,看来是有人帮乌雅氏。难道说,这个人就是罪魁祸首?”宝珠推测道。
安然端起一杯茶,轻抿了一口。成竹在胸她道,“你放心,本宫已经令人监视乌雅氏。我一定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后宫兴风作浪?”
宝珠高兴地站起来,一脸笑意地说道,“母妃,我现在要去毓庆宫看看保成了。今天中午,你不用等我用膳了,我准备在毓庆宫蹭一顿。”
“行,本宫知道了。”安然道。
储秀宫
马佳贵人从首饰盒里掏出一个紫色的纸包,吩咐香儿,“你将本小主,准备送给荣妃的胭脂拿过来。”
香儿闻言将胭脂盒递给马佳贵人,“主子,你准备将药下到胭脂里吗?”
“当然,只有下到这里,才不会被人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