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先皇后的妹妹。”
荣嫔想起,曾经在赫舍里皇后手下过的苦日子。又想起,曾经被赫舍里皇后害死的两个孩子。立刻怒火中烧,对赫舍里芳兰嘲讽道,“呦,这是谁家的秀女?穿的这是什么衣服?这是皇宫,不是勾栏院卖笑的,穿的这么搔首弄姿,勾引谁呢?”
赫舍里芳兰一时蒙圈了,自己只是打扮得光鲜亮点,也没太出格,怎么惹得荣嫔说这么难听的话?竟将她比作戏子一类的人,这要传出去她的名声就毁了。别说选入宫了,说不定为了不连累赫舍里一族的女孩们,她得绞了头发去姑子。
“娘娘,臣女自认为穿的中规中矩。不知哪里碍了娘娘的眼,请娘娘指点。”
荣嫔冷哼一声,不屑地道,“皇上向来崇尚节俭,你看看你身上衣服的料子,头上戴的首饰,差不多超过一万两银子了。”
“本宫可不想选这种奢侈过度的秀女入宫,免得带坏了,宫里的格格们。”
赫舍里芳兰只觉一口大锅盖到自己身上,八旗秀女们都这样穿,又不止她自己一人,荣嫔怎么偏偏揪着她不放?
此时的赫舍里芳兰根本不知道,她完全受了已逝赫舍里皇后的牵连。
惠妃摁住荣嫔的手,示意她适可为止,不要丢了皇妃的脸面。
惠妃淡淡地道,“赫舍里秀女刚刚荣嫔妹妹是因为喜爱你,才跟你看了几句玩笑。”
赫舍里芳兰心里快将荣嫔恨死了,又见惠妃将她刚刚所受的屈辱,轻飘飘的几句话一笔带过,心里恼怒地不行。
“是,臣女明白。”
宝珍和宝馨两个人算是大开了眼界,原来荣嫔的嘴这么狠,骂人都不带脏字,几句话就将赫舍里秀女弄得下不来台。
启祥宫
安然正坐在椅子上,为肚子里的孩子念诗做胎教。陈嬷嬷神色匆忙地进来,对安然道,“娘娘,皇上下令册封赫舍里芳兰为平妃。”
安然将手中的诗本扔到桌上,询问道,“怎么会这么突然?一般不是选秀后第三天才会下旨吗?
陈嬷嬷回禀道,“娘娘,荣嫔在殿选时为难赫舍里秀女的事,被皇上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