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奕告诉清王,他将证据放在了一个人那里,让清王自己去取。
玄奕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多问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用。”
清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敲了几下桌面,眼里划过一抹算计:“当然是要在殿试之后的吏部考核。”
到那时候,让镇国公主一派党羽自顾不暇时,他好趁机安排自己的人上位。
玄奕表面装作满不在意,可藏在僧袍下的手微动了几下:“你拿主意就好。”
也不知道母后和妹妹们过得怎么样。
清王一眼就看穿了他:“放心,她们过的挺好的,只是过不了多久就要为公主们选驸马了。”
“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清王说到此时,想跟玄奕说永宁公主的事,最终还是没有说。
清王赶紧叉开话题,看着玄奕光滑的头,打趣道:“听说,你都被逐出师门了。”
“你真不打算还俗吗?”
玄奕却不以为然道:“贫僧一直都是青云寺的玄奕和尚。”
意思非常明显,就算不是惠能大师的弟子,贫僧也是青云寺的和尚。
而且,惠能大师也没有正式的收他为弟子。所以算哪门子的逐出师门。
“五弟陪着使节团来了青云寺,你要见他吗?”
玄奕摇头,他不想与俗世之人多接触:“不用了。”
只要大家过的好,贫僧见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呢。
……
穿过这处红色山茶园,里面的深处便是忘忧亭。格蕾娜莎从刚刚就感觉到,有人一直在远处偷看。
直到她们越走越近时,听到忘忧亭里传来一阵读书声,“书曰:“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
只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青年男子立在忘忧亭里,石桌上有一些书籍和一幅画,冻僵的手指却依然紧紧握着一卷《左传》。
格蕾娜莎蹙眉,心中有些疑惑。
这个人类有些脸熟,孤是不是在哪见过。
而旁边的月颜脸上早已怒气冲天,疾言厉色:“何人在此喧哗!”
被人打断的青年也不生气,连忙向这些女眷行书生礼:“是小生读书的声音过大,打扰到各位姑娘的雅兴。”
月颜对这番话嗤之以鼻,十分不客气道:“竟然知道打扰,还不快收拾一下离开。”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月颜对这书生的厌恶。
书生赶紧出声道:“不知在下是否得罪过姑娘。”
此时早已听不下去的秦翊熙立马打断了月颜的话,脸上写满了歉意:“公子,不好意思。是你先在这里的,我们怎么能赶你走呢。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将亭子让与我们姐妹一半。”
“当然愿意。”书生躬身,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格蕾娜莎感受到背后那压抑的情绪,对月颜开口道:“月颜,你去看一下她们准备的如何了。”
“可是……”
“去吧!”
秦翊熙看着月颜离开的背影,一脸的担忧:“昭然妹妹,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下贴身奴婢。”
格蕾娜莎驳斥道:“我的人我自有主张。”
格蕾娜莎通过这几天粗略的相处知道月颜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
而且她能从气息中,知道那个人类就是刚刚一直跟踪她们的人类。不过,她很好奇为什么月颜对这个人类敌意这么大。
秦翊熙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下她面子,自从父皇登基以来,她就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其她人没有想到她说话竟然如此不客气,那可是璇陵国的嫡公主。
就在场面陷入一度困境当中。
真希公主站出来为格蕾娜莎辩解:“月颜毕竟是陪着昭然妹妹从小长大的奴婢,与其他的奴婢自然是不一样的。”
“所以可能昭然理解错了公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