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份正在被沙弗莱检查,另外的cinnabar依旧坐在这方世界的中心。
天是黑的,水面是黑的,而在中间交融虚无的白,最终融成一抹精致的灰。
无边的天空与海洋,将她包围。
她红眸中映出的只有虚无,除无休止的计算,辰砂能做的,只剩下通过天空的云端列阵同余信标交流,但她不是很喜欢说话。
信标频道内充斥蓝矾和星叶的『插』科诨,三水和烟晶时不时会『插』几句,辰砂默默窥屏,而月光的最后一条消息,发出在九年前。
这位每周都会过来的皇子,还有他更加资深一些的父亲,是cinnabar能接触的,为数不多的人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cinnabar额紧闭的赤『色』眼瞳微微一动。
她有所感应般抬起,透过逆升的雨幕,望向比天空更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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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词回去。
身后是大片延绵成一片的灰败废墟,建筑物已经废弃多年,风吹日晒雨淋的,早就失去了最开始的形状。
陈词微微眯起眼睛,不放过每一寸角落。
身旁的傅天河察觉他的警惕,也扭去,小声问道:“怎么了?”
底什么都没发现。陈词收回视线,摇摇,一言不发地继续前行。
这是他们来遗弃郊区后的第三天。
三天来他们处探索,行走在废弃的建筑物中,倒也发现了不少意想不的东西。
食物和饮用水正在消耗,傅天河的背包越来越满。
靠近海岸的地方有不少原初生物留下的机械体,大都来自于人类城市遗留下的各种器械,是一顶一的好东西,各种零部件让傅天河拆了个爽。
遗弃郊区的范围不算特别大,他们还没有走完。
原因很简单,当太阳落下之后,处在辰砂外壁的所有区域,都会笼罩在无边黑暗之中,不适合前行。
而正午的太阳太过灼热,失去凝胶层的庇护,紫外线很容易将人灼伤。
所以他们两个就只有早晨和下午能够赶路,再四处探索一下,前进的步伐当然被拖得很慢。
好在并没有什么急事要做的事,旅行嘛,慢慢来也没关系。
整段旅程从第一天起就充满了惊喜,老实说,傅天河被陈词那天的行径吓了一跳。
素来冷淡的少年站在矮墙,竟有横刀立马之态,他面朝大海,指虚幻在风雪中的海市蜃楼,说要那去。
他声音平淡坚定,同只是阐述一件事实。
傅天河还是一回陈词这副模样,惊讶之余,不免也心『潮』澎湃,天宫压顶,圆月之下发出豪言壮语,多么豪迈啊。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九月对月光不太了解,但傅天河知道很多。
位于格陵兰冰雪高原的信标月光在十九年前崩塌,崩塌过程持续了四月有余,仅有两万居民幸存,以难民身份迁移至他信标。
时至今日,仍然没有人能说清月光陨落的真正原因,周围的关海域由于汇聚了太多原初生物,也已经成为认的禁区。
多年来有关月光的猜测众说纷纭,那遥远的神秘存在,甚至都已经成为了某种传说。
有人说那面隐藏无数金银财宝,和对人类来说至关要的资源。
有人说月光早就同原初生物暗中勾结,叛变了人类世界。
还有人说月光的陨落实是事设置好的程序,在不久后的将来,他信标也会接连坍塌,人类最终将去无去。
各种说法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反正傅天河觉得都挺离谱的。
现在九月突然提起,傅天河就尽能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给他说了下。
傅天河特地强调了月光今的状况有多么危险,希望能够消少年这个不切实际的念。
想要从辰砂达月光,只有乘坐飞行器这一条路,而格陵兰冰雪高原风雪